第十章
凌玉醒来的时候,宫人已将灯光点亮,垂头立在丝幔外,安静等候他起床梳洗。
他恍惚的看着,突然清醒过来 ,仓皇的坐起身。
“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宫人们疑惑的望向彼此,然后纷纷摇头。
凌玉咬着嘴唇,感受着嘴角边泛起的些微酸意,他想说昨晚有人夜闯此处,但是话到嘴边竟不知要如何开口。
说什么?说自己被人玩弄,还吞吃了男Jing?
凌玉的眼中划过一丝难堪,狠狠的撇过头去,气的胸膛直抖。
那个不要脸的贼人……
掌心紧握之下,凌玉冷不丁的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愣了下,张开手望去。
却见手心不知何时竟握着一颗色泽莹润的珠子,光看成色,倒是Jing贵漂亮。
可是凌玉想到昨晚这珠子的用处,顿时脸上一阵火辣,气急败坏的将珠子狠狠的掷出床外。
宫人们不知美人为何大清早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只是垂着头静默不语。
许久,他们才听到从帘帐中传来的气息不稳的声音:“更衣。”
宫人们这才纷纷上前,伺候主子起身洗漱。
三千青丝倾泻而下,美人玉骨雪肌,如竹如亭的立在猩红地毯上,举手投足间盈盈动人。那纤细的身体上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暧昧红痕,更显美人愈发的活色生香,美艳动人。
宫人们眼帘低垂,对那些裸露在外的情欲痕迹毫无波澜,温热的毛巾擦拭而过,就替他换上新的纱衣。
碎玉楼的美人们是没资格穿衣的,唯一能蔽体的只有这薄如蝉翼的纱衣。
胸前茱萸清晰可见,腰间系着一根金链,链下一根宽大丝带穿股而过,堪堪将玉柱包裹住,至于身后的菊xue,则被那丝带欲盖弥彰的遮掩住,将整个翘tun都露在外面。
这般羞耻的纱衣,凌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打死也不肯穿。新帝看到了,就强迫他换上,然后就着纱衣从身后将他cao弄了个彻底。
他还记得新帝勾起那被身后汁ye浸shi的丝带调笑他:“三弟的yIn水泛滥,这纱衣都shi透了。”
他当时羞愤欲死,恨不得将这看上去就yIn荡的纱衣一把撕了。
可是若不穿这纱衣,就连一件蔽体之物都没有了,凌玉挣扎半晌,只好咬牙换上。
只是在宫人将丝带穿股而出的时候,双腿却忍不住抖了抖,他抿着唇,整张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红的通透。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又被宫人拉着去净了身。
先是将体内秽物排干净,然后清洗体内,最后再塞进药柱封口,即可。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凌玉又是一身大汗。坐在床上的时候,体内药柱还未完全融化,抵在体内仍旧有种强烈的异物感。
他惶惑的望着这富丽堂皇的牢笼,心想,这只是开始吧,以后的他,不知又会面对何等yIn辱和不堪。
碎玉楼内不分日夜,凌玉只知道每当宫人们掌灯的时候,就是夜了。
而每到夜晚,就是碎玉楼最yIn乱火热的时候。就算看不到,他也能听到走廊里不断走动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交欢声,媚叫声……
大门打开,一队宫人走进。
现在凌玉一看到这些阵仗就慌乱的不能自已,生怕他们再来折磨自己。可是领头宫人只是传达了新帝旨意,留下一本花名册就离开了。
只有凌玉还呆愣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来。
“三日后,帝赐荣威将军夜宿三日。三殿下可要细心准备,好生伺候将军才是。”
荣威将军?
那个常年驻守边关的将军?
凌玉小脸一阵苍白,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
那个人会怎么对待他?会把他弄得很痛么?
凌玉缓缓抱住自己的身体,瑟缩着躲在帘帐深处,发丝无助的颤动起来。
而将军府,接到旨意的路怀寒愣在那里。
传旨的宫人已经走了,而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圣旨,想到最近的传闻,眉头缓缓皱起。
碎玉楼?
那是耽于享乐之人的温柔乡。路怀寒独身一人早已习惯边关苦寒,对于情欲之事倒是不甚在意。
可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领了旨,只能届时前往。
只是不知,这让民间众人趋之向往的碎玉楼美人究竟是何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