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温,你还不起床吗?小心迟到。
莫名有一种熟悉感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舒温努力的找回意识睁开了眼睛。
头顶上一片雪白,向声音来源处看去,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脸庞,舒温仔细想了想,好像是高中室友江圆圆。
这里是高中时住的寝室。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
舒温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头晕眼花,好一会才缓过来。
圆圆,现在是多少年?太久没有出声的嗓子还有些沙哑。
18年啊,你睡懵啦?江圆圆一边把书本塞进书包里一边回答。
18年,可她明明在21年所以她这是在做梦?
舒温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是疼的。
江圆圆把书放好,拿了一瓶纯牛nai放在舒温的桌上,然后抬头看她,还没有开始动,叹了一口气:我先走啦,你要快点啊,老徐待会骂人啦。
嗯好。还没来得及多做思考,下意识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关门声响起,寝室彻底安静了下来。
九月天,天气很是燥热,江华一中虽然是重点高中,但并不要求必须住宿 所以宿舍还没到必备空调的地步。她们宿舍只有她和江圆圆两个人。
只有两扇摇头风扇在顶上呼呼的吹,舒温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爬下床。
桌上的东西被摆放的整齐,她一向喜欢把东西归置好。台历上赫然写着2018年,一个用旧的智能手机,堆放的满满的课本作业,笔筒里有熟悉的红笔黑笔和荧光笔,一个掉了漆的保温杯和一个玻璃杯。被涂满了涂鸦的桌子和坐上就就会嘎吱嘎吱响的凳子。
窗外是一颗桂花树,嫩绿的枝桠上面站着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道路上许多穿着校服进进出出的学生谈论着什么,天空像是被洗过的一样清澈,大朵的白云丝毫遮挡不住烈日炎炎。
她好像真的重生了。那阮怀遇呢,他怎么样了,他重生了吗,他还好吗,他还喜欢她吗?
回想起以前发生的事,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可她仍旧记得那种无力深陷泥潭的感觉。
等舒温收拾好到教室的时候,早自习已经结束了,正好处于课间休息。
虽然先前在高中走过,但教室位置常换,舒温险些找不到教室。站在熟悉的高三一班的牌子下,里面一张张青春而又熟悉的脸庞,富有活力都声音交杂在一起,舒温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明明是很普通的画面,可这对于舒温来说太难得了,她已经太久没有感觉到喜悦了。
她向里面望去,并没有看到阮怀遇的脸庞。她愣在门口,好像阮怀遇从不来上早自习。
舒温,快过来。江圆圆朝她招手,舒温向她走去,还好江圆圆叫了她,否则她压根找不到自己的座位。
在凳子上坐下,把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放在课桌上,前面的男生转过身来:班长,你早自习居然没来。
这是谁?舒温一时间叫不出来名字。
想了一会,好像是樊郁,是一个很活泼的男生,她记得他后来好像和江圆圆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走到最后。
是啊,老徐还特意问了我。江圆圆也对于同桌的迟到感到惊讶,我说你身体不舒服,要晚点来,你待会可别说漏了。
嗯好。
舒温把东西放好就下楼去老徐的办公室找他说明情况。虽然没有提前打招呼,但舒温请假次数极少,平时乖得很。舒温说的他也没有多怀疑。
好好照顾身体,有事就跟我说。
嗯好的。舒温点头就要回班里,老徐又叫住了她,阮怀遇来了没有?
她的呼吸停了一拍,摇头道:还没有。
待会他来了你让他课间来找我。
嗯好。
舒温转身离开办公室,心里思绪万千,他现在怎么样呢,这时候病还严重吗。
回到座位上,江圆圆停下笔关心的问道:老徐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江圆圆点了点头,就要低头看书,舒温想了想忍不住的问她,圆圆,阮怀遇坐哪里啊?
江圆圆头也不抬的:最后一排那个空位就是他的啊。
她向后望去,恰巧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从后门走了进来。她心里落了一拍,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抬头看向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