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泛起的口干舌燥让荆荷急忙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男人,退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阡玉琛观察着她所有的举动,似乎是很满意自己所见到的,他比之前轻松淡定了许多:
所谓发情可不是单向的,我们既不会平白无故发情,你也不是完全置身事外
这句话让荆荷顿时回想起上次在医院厕所里发生的事情。
当时她被阡玉琛抵在厕所隔间的墙板上,亲耳听到他说:她发情期到了。
现在,他又说了类似的话,简直就像在说她跟他们一样,不是人类!
从荆荷闪烁的目光里阡玉琛看到了动摇,他挑了挑眉,嘴角扬起的弧度在荆荷看来充满了嘲弄,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为什么自己会让我们发情吗?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荆荷直接予以了否认,并不想跟着他的逻辑走下去。
阡玉琛确实没有证据,一切也不过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
只不过巧合点实在太多,让他无法不怀疑。
我从小瑾那里了解到,除了我们兄弟俩,还有不少家伙也和我俩一样是变成人类的野兽,且他们都是被你的味道吸引而发情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你和我们的相关性。
瞧出男人不似在开玩笑,荆荷调整着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冷静。
我一直都是人类,不论以前还是将来。
嗯,你能如此坚定也是好事,毕竟我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阡玉琛的话语圈套,荆荷咬了咬牙,有些憋闷。
连她自己尚且不能接受自己不是人类的可能性,又何尝去劝阡玉琛接受自己曾是野兽的事实?
如此想来,自己确实有些双标。
荆荷握紧了拳头,双手不自觉轻微颤抖。
呼吸急得缓不下来该死!
她瞪着病床上的悠然自得的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自被阡玉琛亲吻之后,她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
男人轻松地耸了耸肩膀,如你所知的那样,只是和你接了吻而已。
为什么我会变这样?
荆荷情绪逐渐暴躁,身上的燥热迟迟退不下去,理智也在分崩离析。
我说过,发情是双向的,你在和我们亲密接触后同样也会产生发情的症状,而且这个症状在随着亲密次数增加之后会越来越明显。
自上次在厕所里亲身实践之后,阡玉琛基本可以断定荆荷的状态了。
他歪头打量着她,似乎对她现在眼神迷离、面颊绯红的模样十分满意,你只是发情了,想要交合而已。
你放屁!
荆荷已经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能顽固而苍白地进行着否认。
不用觉得难以接受,毕竟我们发情时也是这样的状态。你也可以用你引以为傲的人类理性去压制它,不是么?
男人的笑容与他口中的话语一样嘲讽,不知是在嘲笑荆荷,还是在嘲笑他们这群被野性基因控制的可怜人。
荆荷一步步后腿,觉得房间里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窒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曾发情过,不是么?
其实你的发情状态一直都有,只不过随着你和我弟弟他们交合次数的增加,你已经将发情视为常态化,并不觉得奇怪。而当对象换做我时,你才会清醒地意识到它的存在。
言至于此,阡玉琛发现这次谈话没有胜利者。
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像个小丑,连发情状态下的荆荷都不愿意接受他。
然而,他自是不知荆荷此时内心的波动有多么强烈。
不受她本人意志的控制,她甚至想扑上前去,撕开床上男人那单薄的病号服,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压榨,让他为自己的嚣张和不逊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