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陆的性事总是充满柔情与温存。
荆荷能在每一次律动中感受到他的克制,却并不厌烦这种感觉。
他总是这样,一开始叫嚣得有多狠,在闯入时就有多小心谨慎,生怕她会碎了一般怜惜着。
情到深处时,荆荷总会不自禁地娇yin,嗯嗯啊啊之声却惹得身上的男人比她还要脸红。
荆荷偶有虚眼瞟见他胀红着脸,紧抿菱唇,汗珠顺着鬓角一颗颗滑落的模样。
眼里明明有着无尽的欲望在翻滚,却被他死死压抑在了深处,化作了挺送时一次次粗重的喘息。
每当这时,荆荷总忍不住疯狂心动。
这种被珍视的感觉,灵与rou的结合,无不让她沉沦其中。
荆荷发现自己有些变了。
倘若以前她只是想喜欢自己,如今她更想把这份喜欢扩大一些。
如果这个人是孙陆的话,指不定也不错?
不论他是猴儿还是鹿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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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荷本以为今晚会一战到天亮,结果两次之后孙陆就偃旗息鼓,拍抚着她的背将她哄睡了过去。
进入梦乡前荆荷依稀记得自己迷迷糊糊问了一句:就结束了?
而男人只是无奈地低声笑了笑,在她耳边落下轻吻。
乖,睡吧,明天可有得你累的。
起初荆荷以为孙陆只是说出来吓唬吓唬她,结果当他凌晨四点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时,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荆荷自然不愿动,孙陆只好替她套好衣服并洗漱擦脸,抱着迷迷糊糊的她坐上了出租车。
天还是黑的,荆荷在车上挨不住困又睡了过去,直到再次清醒时,已经坐在了机场。
怎么回事?怎么带她到这里来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见丫头终于醒了,取好机票的孙陆失笑着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放心吧,不会把你给卖了的。
他将机票递给荆荷亲自查阅,目的地:宜城。
自从来到榕城上大学后,荆荷已经六年多没有回过老家了。
此时看着机票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名,荆荷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原来那个小破城竟然也修有机场了?
六年,想必家乡的变化一定非常大吧
抱着惊讶又新奇的心态,荆荷登上了最早一班飞往宜城的航班。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坐飞机,六年前她来榕城可是坐了将近两天的火车。
宜城没有直达榕城的火车,必须从其他大城市中转。
那时荆荷才刚成年,并没有多少经济来源,为了能节省路费花销,她甚至把所有可中转的路线都计算一遍,只为了找出最省钱的那一种组合。
现在竟然有了飞机直达,不得不让人感慨时代在进步。
回想起这些往事,荆荷才意识到自己对家乡越来越陌生了。
现在的宜城是什么样子的?
刚坐上飞机荆荷就开始期待起抵达目的地的画面了。
本以为自己会兴奋得像春游的小朋友,结果飞机上暖气一开,眼睛一闭,荆荷又美美地睡了过去。
提醒飞机即将落地的广播声将她唤醒时已是三小时以后,窗外一片明亮,而坐在一旁的孙陆却不见了踪影。
荆荷焦急得四处张望,却发现孙陆是掀开后面的帘布从经济舱回来的。
瞧出她眼里的焦急与质问,孙陆揉了揉她的头解释道:前面厕所有人在用,我便去了后面。怎么,以为我把你扔飞机上了?
被说中了的荆荷有些不服气地努了努嘴,强行给自己挽了下尊:飞机都没落地,你又没长翅膀,我也不傻啊!
孙陆只笑笑不说话,坐回到荆荷身边,悄声在她耳边细声低语。
我要是真有翅膀就好了,那就能带着你远走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