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荷左手抚上东思源的脸,像撸小猫那样轻轻挠着他的腮颊与下巴。
小伙子很受用地将脸贴上她的手心,双目微阖,时不时脑袋轻蹭两下。
没有哪只猫能拒绝得了荆荷的挠痒痒,东思源亦是如此,哪怕是人类的模样,依然本能地想和荆荷贴贴。
不经意地将手撤离,东思源恍然地睁开眼,脸上是明显的意犹未尽。
荆荷笑了笑,身子往后挪,躺靠在了床头,歪着脑袋朝他递送着无声的讯号。
又黏人又怕怂的小野猫犹豫着不敢动,似乎并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僭越,生怕会错了意,引来荆荷的厌恶。
见状,荆荷突然想起某个家伙曾经告诫过她的一句话,随即转过身去,侧躺着将后背展露给了身后的雄性。
房间里开着暖气,弄脏的大衣被送去了干洗,荆荷上身只穿着一件打底的卡其色羊毛衫。
单薄的衣料勾勒着她背部的曲线,与雄性相比明显娇小而柔弱的身躯,随着每一次呼吸轻微起伏着。
这近乎明示的举动让东思源头脑一热,直接朝那娇软的身子扑了过去。
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入怀中,荆荷咯咯一笑,扭过身来朝他揶揄:我还以为你真不懂呢?
东思源轻嗅着她的脖颈,近乎痴迷般陶醉地蹭着她的脸颊:真的可以吗?
他声音本就微弱,哪怕内心有多么狂喜,说出来的话语也透着一股不自信的卑微。
你要是这么勉强,那还是算了吧!
别!
荆荷正欲推开,小伙子急忙箍紧了手臂,两条大长腿更是像八爪鱼一般缠住了荆荷,紧张得不肯放开。
榕城夏长冬短,四季常青,二月时节就已开始回暖。
东思源只穿着一身轻薄的运动长衣长裤,此时下身与荆荷紧密相贴着,胯下那昂扬挺立的某处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她的屁股蛋上。
荆荷笑得狡黠,小伙子被她盯得满脸通红,不自然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瞧他表现得如此羞涩,荆荷突然收敛了笑意,不由得担心起来:你成年了吗?
刚才开房的时候没去确认东思源的真实年龄,实属是荆荷大意了。
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大多营养充沛,这小子又是个运动员,别他看个头高,搞不好还真有可能未成年呢?
她可不想带坏小朋友啊
东思源立马看出了她的忧虑,急忙红着脸表明正身:我、附身在这个人类躯体上时刚好两岁八年过去,作为人类的这个躯体再过六个月也要满二十周岁了所以,不论是兽形还是人形,都已成年!至、至今还未还未交配过
小伙子竹筒倒豆子般地一下子全说了出来,生怕自己会被荆荷误会。
他已经成年了,足以担当得起一位强壮配偶的角色!
东思源一本正经的模样再次把荆荷给逗乐,但很快她又收起笑容,脸上浮现疑惑。
她记得阡玉瑾曾说过自己在变成人类时只有半岁,照这样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说,东思源岂不比阡氏兄弟俩还要年长?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东思源点了点头,我是当年动物园里变成人类的大猫当中唯一一位成年的,所以只有我十分清楚地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