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味没参与他们的对话,正一个人伤心:“少爷出门为什么不带咱们呢?”
要么他会彻底成为陆浩,属于贺渊的身体离世。
以前的陆浩最中意的侍从阿珍吐槽:“你忘了上次少爷看上一个姑娘,就早起去跟人家偶遇去了。”
“好了,没事的话你们两个就回去睡吧。浩哥你出门的时候记着带个仆人。”
他翻了个身:我为什么会变成陆浩呢?这毫无理由啊。
陆玉儿紧张起来:“我、我还不急。”
陆浩与陆玉儿虽都与父亲不是很亲近,但也激动了起来。
陆浩压抑了一天的恐慌突然涌上心头。
“有些琐事罢了,儿子的好友,太医院院使之子贺渊得了重病,近几日我想要去照看他,白天就不在府中了。”陆浩说的特别顺溜,好像他真的和贺渊是好友一样。
以前的陆浩拒绝娶媳妇主要是为了出去花天酒地,现在的陆浩嘛……万一半个月之后他又变回去了怎么办,先拒绝先拒绝,再说他现在还真对娶媳妇兴趣不大。
爹说半个月之后他就能醒来,不知道是真的吗?
至于梁氏说要带侍从的话,陆浩完全没放在心上,他还是贺渊的时候,可没有跑哪都带几个人的习惯。
不一会,面容严肃的常嬷嬷请两人进去。梁氏已经在正厅等候了,在满屋檀香中,兄妹两人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礼。
等躺在并不熟悉的床上的时候,陆浩才有时间安安静静地想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夜深了,四周听不到什么动静。陆府的侍从们训练有素,走路都轻轻巧巧的。
梁氏:这小子不会惹了什么祸吧?
梁氏瞪了他一眼,“姑娘家的十六岁还小?不过玉儿的女红做的不错,琴棋书画也是个个精通,确实得相看个好人家,你这做哥哥也要留意着。”
此话一出,满室皆静。
“贺院使的儿子?照料友人也是应该的。晚上回来就好。”顿了一下,梁氏补上一句,“太医的儿子,也不一定比户部郎中和大理寺卿的儿子差。”
今天出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浑身上下都写着冤大头。
“起来吧。”梁氏的声音柔和。
过了一会才梁氏才说:“常嬷嬷,收下吧。浩哥倒是乖巧了不少,今日怎么突然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贺渊他人……还行。”
陆浩也是累了,得出结论便沉沉睡去。
有别的可能么?
陆浩心虚地点点头,户部郎中公羊家的二少公羊旗,大理寺卿石家的小少爷石和禹,再加上右副都御史孔家的三少孔景泰,这三位就是陆浩喝花酒时最常一起的酒肉朋友,仗着家世高人一等,为祸四方,无法无天。
兄妹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很快到了继母的院子,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装,让侍女去通报了。
陆玉儿:从贺府到萫宜轩到此茗记,可是要绕不少路的,三哥真的转了性子?
陆浩琢磨着明天得去佛寺啊道观之类的地方看看,既然这世上真的有灵魂,也许会有能人异士解决可以他的问题呢。
而此时陆浩,正面临一个巨大的挑战:得有人给昏迷的贺渊清洗身体。
但今天他被奇奇怪怪的事逼的乐观了不少,无论如何,活着总是有办法的。
“还有你,”梁氏对陆浩说,“还是没有中意的姑娘?也不想找个差事?”
梁氏看陆浩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没戏,她叹了口气:“还有个好消息,老爷来信说边关几次大捷,突尼已经与我大乾义和了,你们父亲马上就能回来了。”
陆浩点点头,陆玉儿是个好姑娘,确实他得注意着了。
晚上,陆浩发现以前的陆三少过于无法无天,无论他怎么对待阿山几个侍从,他们好像都并不意外。
至于入仕……也等到半个月之后再看吧。
陆浩作为兄长先开口:“母亲近来可安好?我和玉儿见此茗记新上了花茶,便想着给母亲捎上一些。”
先以他半个月之后能回去做打算,这半个月尽量把原身的亲人们照顾好。
贺院使
阿珍无语:“给少爷背黑锅没背够?少爷不带咱们咱们能怎么办,干活去干活去。”
陆浩也替妹妹说话:“母亲,还是慢慢来吧,玉儿还小。”
以前的陆浩没有再出现,一夜无梦。
陆浩快乐地把身上晃眼的一堆首饰取了下来,翻出了几件相对而言朴素的衣服。
第二天一大早,陆浩便起来去了贺府,把阿山吓了一跳:“少爷怕是有十年没有起的这么早了。”
总之,半个月后,要么他回去他的身体,陆三少离世。
两人告退。
阿海正在擦手上的法华花瓶:“哦哦哦,小婧姑娘是吧,不知道这次谁这么倒霉,让少爷看上了。”
“还有,”梁氏的目光落到陆玉儿身上,“玉儿也大了,该考虑考虑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