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旦开了荤,食髓知味了,那就很难戒掉。
林骁坐在书房里,明明手中拿着卷宗,脑中想着的却全都是那日的荒yIn绮丽。
那药确实只起了个调情助兴的作用,做到后来他也早就恢复了理智,只不过舍不得从温柔乡抽身罢了。
林骁忽然喉咙有点干,耳根子也烧红了一些,刚轻咳两声,房门就被人推开,从外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有胆子跑来书房打扰他,还做出这等幼稚行径的,全府上下只有一个人。
她脸上露出一个柔软的笑,眉眼弯弯:四郎要喝汤吗?
自那日起,她倒没有再成天追着灌酒了,新换了一个给他做汤的爱好。
......进来罢。
宛娘挪着步子欢快地提着食盒走到他边上,小手忙活着将里头的汤和点心都端了出来。
林骁板着一张脸道:你有身孕,这些东西......
话还没说完,宛娘就胆大包天地坐在了他腿上。
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坐了不少次了。
林骁脸色涨红,轻声斥道:你这像什么样子。
宛娘眨眨眼,无辜得很:我累呀,坐坐不行吗,四郎不情愿?
四郎只能闭嘴沉默。
她熟稔地将汤一勺一勺喂完,还不忘拿帕子替他擦唇角,末了又啵地一下亲上他的嘴唇:妾身该走了,四郎莫要太劳累。
林骁怔怔地摸上自己的唇瓣,望着打开的房门,忽然露出了一个笑。
这笑过于甜蜜,同平日里四少爷的作风实在是不符,吓得林六打了个哆嗦,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瞥见自己的侍卫,林骁瞬间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冷峻又严肃:何事?
林六手中拿着一个鸽子,回道:淮城那边来信了。
直到暮色降临,那张信笺都没有被打开,仍旧躺在桌案上。
他知道寄信来的是谁,也差不多能猜到里头的内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忍不住想逃避。
他有了自己的私心。
主君,夫人请您过去用晚膳。
知道了,一会儿就来。
他闭了闭眼睛,心中悄然下了决定。
信笺是五弟所寄,问得无非是有没有找到冯宛的下落,搜查到多一些信息。
林骁提笔回了个无,便将信笺塞进竹筒里,放飞了鸽子。
就让他再自私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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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林家的面子,要在云城借个势找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该去的酒馆客栈都去了,街道都不知道查了几遍了,仍旧没看到半个人影。
大少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侍从们就是想劝都没那个胆子往跟前凑。
可能就是不在吧,一个侍从小声嘀咕,弱女子一个又不会飞天遁地,城门处的守卫那么严,除非她长了翅膀,不然哪里出得去。
另一个侍卫脸色微变,猛地站直了身子,结结巴巴道:大、大少爷......
林羲像是没注意到他一样,皱着眉看了眼天上的鸽子。
第几只了?
侍卫哪想得到少爷会问一只无关紧要的鸽子,自然答不上来,林羲却直接拿了侍卫身后的箭,将它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