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孟晚歌紧捏拳头,压抑着愤怒冷冷说道。
赵雅娟一听就炸了,气势汹汹地逼近她:妳叫谁滚呢!妳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叫我们滚?
赵雅媛惊恐地拉住妹妹:雅娟!
赵雅娟不敢相信自己姐姐竟然能忍,生气地说:难道我有说错吗?妳可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凭什么叫我们滚?就凭她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女身份?
赵雅媛恨不得封了妹妹的嘴,怒斥:赵雅娟妳立刻给我闭嘴!
孟晚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止不住颤抖,用尽全力尖叫:滚!谁准妳们进这个房间的,给我滚!滚
晚歌,赵雅媛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生怕惊了楼上办公的尹隽,压低了姿态试图安抚她:晚歌,妳冷静点,妳是不是误会了
孟晚歌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剑拔弩张地一径地叫她们滚,吼得嗓子都哑了。
好,好,我们这就走,妳别那么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吗?为了让她平静下来,赵雅媛拉着妹妹就要离开,一走出房门却见尹隽已快步走了过来,她当下竟双腿发软。
赵雅媛柔弱地唤他一声:尹隽想解释,尹隽却仅瞥了她一眼,就被站在舞蹈房里佝偻着背脊急遽喘息的孟晚歌分去了全副心神。
尹隽立刻看出孟晚歌这是过度换气又犯了,三两疾步过去抱着她往外走,扬声吼道:拿个干净的纸袋来。
尹隽抱着孩子上楼,不停揉着她的背低声劝哄:放松,宝宝,呼吸慢一点
孟晚歌泪流满面,小脸埋在他颈边呜咽:你敢敢让她拆我舞蹈室,我就死给你看我真的会死给你看
这话简直生生拿刀在剜尹隽的心,他哑声澄清:没有的事,谁敢拆妳舞蹈室?妳不能说这种话,宝宝,妳的永远都是妳的,爸爸不会让别人动的,妳不要那么激动
可是孟晚歌在乎的,又岂止是一个舞蹈室?她将脸更加深埋入他颈间,默默流泪。
尹隽刚把孩子放到床上,徐荣就急匆匆拿着纸袋进了她房间,见她缩成一团直喘气,顿时六神无主:晚晚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送医院?还是叫救护车吧!
尹隽接过纸袋,打发他:荣叔,你先出去。
可是
尹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耐心道:没事,不是头一回了,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先出去。
徐荣不敢再逗留,即刻走出去带上门。
尹隽坐到床边扶她坐到自己怀里,撑开纸袋罩住她的口鼻,小心留了一些缝隙以供换气,让她吸回自己吐出的二氧化碳。
不出几分钟,孟晚歌失速的喘息就慢慢缓了下来,尹隽拿开纸袋,温柔地问:还好吗?
孟晚歌无力地点了点头,恹恹地不想说话。
尹隽小心地吻吻她的发心,喉咙发涩:我该拿妳怎么办才好,妳想要爸爸怎么做
孟晚歌想叫他不要结婚,可她要如何解释自己对他不正常的占有欲?临到嘴边也只是悠悠说:我不喜欢家里有别的人。
尹隽心头发苦,他如何能告诉她其实他也不喜欢,所以赵雅媛几次试探他都没有答应,至少在结婚前,他想保有自己和女儿的一些空间,只是她却不愿意回家了
以后爸爸和她结婚后,她就不能算外人了,如果如果到时候妳还不喜欢,那爸爸就请她到别的地方去住,这样可以吗?
孟晚歌听了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失落地说:可是你就要去跟她住了,对不对?
等妳上了大学,会交到更多朋友尹隽苦涩地说:也许还会有男朋友,到时候说不定妳比爸爸更忙碌,根本就不需要爸爸陪了。
孟晚歌不愿意听他说这种话,挣脱他的怀抱倒在床上,背对着他闷声道:不可能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再说话,尹隽以为她睡着了,正轻手轻脚地要离开,却突然听到她细细地问:爸爸,你爱我吗?
尹隽压抑着快要冲出心口的心跳,干涩而低沉地应道:爱。
会永远爱吗?
尹隽喟然长叹:我永远都爱妳,宝宝,永远。
哪怕仅仅只能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说出口。
过度换气时这种纸袋的舒缓法现在医生大多都不建议了,有相同症状的人請咨询过医生处置方式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