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劲头如涨潮般,一点点渐渐回来了。
首先,你把旧手机里我的照片都印出来,再加一些你自己的,还有老二的。等你回来之后,我们一起重新挂在家里。
之前我没仔细看,其实你买的小灯,和照片放在一起,我也很喜欢。
其次,麻烦你尽快规划个新加坡旅行攻略,四天三晚。
她本想慢慢讲,才能看清梁景明的神色变化,可她就是忍不住,竹筒倒豆子般飞快跟他分享。
因为我明天就要去领事馆办签证,然后尽我可能,买最早的机票飞过去。
最后,请你找个带私人海滩的酒店。离海滩越近越好,越私密越好。
望进他的眼睛,她故意扬起脸做潇洒状,飒得几乎掷地有声。
有件事我考虑很久了。梁景明,你要做好准备
一到新加坡,我就要和你野战。
怔了怔,男人骤然大笑起来。
或诱惑或直白,他听万姿说过很多dirty talk。可没有一次是这样,她还睁着兔子般的杏眼,鼻尖还是畏冷般红,就铿锵有力地说这类话。
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大反派,自以为邪恶透顶,睥睨着不屑一顾,其实本质而言,还是一只软乎乎的毛绒小动物。
想让人抱在怀里,猛抓一把的那种。
行啊。
行啊?这么冷淡?你好像很不感兴趣?
不满他的反应,万姿一如往常,半真半假撂着狠话。
如果你不想,那我就找别人
可惜时机不对,就在她正兴头上时,工作手机骤然响起。
刹那间,调笑声如琴弦般断去。
盯着震动的小方块,万姿看了眼梁景明。在他眼中,望见了同样的困惑。
夜已深浓,凌晨来电总令人发毛。何况屏幕是一串香港本地数字,她并没有存过。
但没人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除非是紧急事情。想了想,万姿还是接了。
你好,哪位?
无视她的询问,电话那头的人像沙丁鱼罐头开了个口,带着被人追杀般焦急,稀里哗啦地开始倾倒话语。饶是她在香港待了七年,难得一句粤语都听不明。
只感觉出这是个男人,声音有种陌生的熟悉。
万小姐!Donna!我们见过的啊!
她连声询问几遍,那个人才火速自报家门。显然相当火烧眉毛,他说得几乎不是完整句子
澳门赌场开业那个!记者!
电光石火间,万姿想起来了。
澳门赌场开业那次,她的确顺手帮过一个狗仔记者。隶属于八卦小报《即刻周刊》,似乎是叫什么
阿Ken。
丁家那个三小姐,丁竞玲今晚有给你打电话对不对?
没等她回应,对方又话赶话地赶紧说下去。
声音之大,简直到了振聋发聩的程度,就连梁景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出事了!她从酒吧二楼高台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