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听这话，程书语瞬间当机。
“你结婚了？”程书语简直不敢相信。
以她对刘妍秉性的了解，这不像是刘妍会做的事。
要知道，高中的时候，自己这老考友也是一副高冷的女神样，别人都在老师的严查看管下偷偷谈恋爱呢，她倒好，送上门的桃花全部拒收。
情书塞满桌洞的经历她恨得不想再重温第二遍，酸死了。
那时候的刘妍堪称702寝小仙女，长得，啧啧，不能说校花，起码级花是有的。
刘妍坐的位置靠窗，这点程书语印象深刻。
为了能偷懒抄她作业，自个特地说服老师和她后排的班长换了位。
方便是方便了，可是刘妍的爱慕者也是非常折磨人。
除了接近大考的当口，几乎每一天，程书语都能看见有男生特意从窗口经过，就为了引起女神注意。
其中也不乏有长得帅的。
但是刘妍呢！看都不看一眼！
暴殄天物啊！
刘妍专心念书，认真画画，每天枯燥地重复着程书语早就做腻了的事，除了吃饭有点花样，整个人跟尼姑也没什么分别。
“你条件这么好，干嘛不找对象？”程书语向来耿直，想什么，就直接说出去了。
“我要读书。”
“这……”程书语心想，读书和谈恋爱，两者也不矛盾啊？
“……谈恋爱分心。”刘妍边回答边记笔记。
“怎么会？”程书语的逻辑简单粗暴，读书当重点，恋爱用来调剂身心，万一考差了父母生气了发火了，自己还能找个人安慰不是。
再说有个肩膀擦眼泪挺不错啊。
“才不要，浪费时间。”刘妍离开座位关上了玻璃窗，自动无视了走廊上打打闹闹的杂音。
“那你可以找个学霸当男朋友哇！”程书语试图说服对铺。
“你想你去找。”刘妍心如止水。
甚至转过头按住了她手下还是一片空白的真题。
“对完了？”
程书语语塞。
……
不晓得是不是结婚的作用，程书语隐约感觉，刘妍比之前温柔了不少。
似乎变得更好说话了。
心里好奇能斩获小仙女芳心的男子是何许人也，程书语下意识地问了句，“他对你好不好？”
女人却摇了摇头。
“我们离婚了。”
程书语还想在问，但注意到刘妍的神情，心知不该再探寻下去，迅速引开了话题。
“阿妍？”
“嗯？”
“一会去喝咖啡吗？”
刘妍看了看时间，任雪快要放学了。
“再说吧……”她把手里的衣服付了钱，拎起袋子就要走人。
“等等！”程书语急急忙忙刷完卡，拽住了刘妍的手。
在她眼里，刘妍浑身都罩着一层滤镜，孤独终老苦情剧的那种，看得她都于心不忍了。
“你去哪？我也去。”
……
程书语本来很挂心刘妍的，一见到任雪，心里边的大石转眼落了地。
“好可爱啊小女孩！”程书语赞叹，美人胚子，和她妈一样好看！
任雪还没出校门就隔着栏杆发现了刘妍，小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妈咪！”
刘妍配合着女儿也挥了挥手，“诶！妮妮过来。”
任雪依言听话地绕过校门，走到了刘妍身边。
刘妍牵住任雪的小手，旁观的程书语一脸羡慕，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任雪的发顶。
发间的温热感促使任雪抬起了头，一看是位陌生的漂亮阿姨，圆眼疑惑地瞥向了她的妈咪。
“妈咪妈咪，这是谁？”
刘妍笑眯眯，“是妈妈的好朋友呀，妮妮，叫程阿姨……”
“哎呀！叫阿姨叫老了！”程书语就不乐意了，她还没嫁人呢！她蹲下身和小女孩平视，摸了摸任雪的rou脸，“妮妮，叫姐姐！”
小女孩却没照她说的做，有主见地自己加了个前缀，“漂亮姐姐！”
程书语乐得咧嘴大笑，“诶！”
她颇为稀罕地搓了搓手，心里暗想，家有这么一宝，还要什么老公啊！她养女儿都养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