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是见不得人的。
胡铁花看楚留香那没出息的样,心里越来越气。恰巧这时花满园终于放下了茶杯,胡铁花已跃跃欲试,他的内心早已想好了说辞,保管花满园待会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花满园叫来站在桌边的侍应,呵斥道:“没眼力见的东西,在旁边站着跟个门神一样,见不着我杯中的茶都没了么?”
“是是是!小人马上给姑娘续上一杯。”侍应立即忙不迭的拿起茶壶给花满园倒了一杯水。
花满园冷哼一声,接过茶杯,继续说道:“现如今,你们府上是越来越不行了,什么样的下三滥都能混进来。改明儿我要跟管事的人说一声,要他以后好好擦亮眼,可别把些不三不四的人都招进来,败坏了府里的名头。”
“你也别说了。”花大哥挥挥手,让侍应赶紧离开,开始唱白脸,“人家也只是为了口饭,你干嘛非要把事做绝。”
说到这里,花大哥站起来,举起酒杯,向楚留香和胡铁花赔不是:“楚香帅,胡大侠,我妹妹年纪尚小,多有见怪之处,还望二位海涵。这杯酒,就当我代她给二位赔不是了。”
说完,花大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别人都这样的身份都给自己赔不是了,照理说,胡铁花也不该再闹下去了。可胡铁花一口气咽不下去,手里筷子一扔:“这饭我不吃了。”
楚留香急忙起来追他,还不忘给花大哥也赔礼道歉:“抱歉了花大公子,改日再叙。”
帮着花满园一唱一和赶走了楚留香和胡铁花的花大哥见二人一走,立刻坐了下来。但花大哥总觉得花满园这一番行为太做作刻意了,花满园平时不是刁钻刻薄,也不苛待下人,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花满园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接着埋怨道:“大哥,你真该管管七哥了!”
花大哥不解:“这又关老七什么事?”
花满园祸水东引:“都是七哥,总喜欢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才把这些个江洋大盗惹上门来。他要再这么下去,哪天咱们家被搬空了都不知道。”
原来是替花满楼交错了朋友而打抱不平,难怪花满园这么气愤。花大哥的疑心瞬间被打消了。
···
“天知道玉罗刹是不是给人骗了,还是花老头给人白养了儿子,那花家老大和那花满园刻薄的如出一辙。妹妹唱黑脸,骂咱们下三滥,哥哥唱白脸,还要变着法儿的骂咱们是讨饭的。”
楚留香边走边宽慰他:“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她并不是在骂你,而是连我一起骂了。反而该说,她只是不想见到我出现在她哥哥的面前。”
“假若你是个名门千金,忽然被人知道了和江洋大盗有密切来往,你会不会怕?她骂得越狠,说明她心里越担心被人知道这件事。她不过是个受家里管的女孩子,再坏能坏到哪儿去?你先前也说,和她算得上是生死之交,难道你全然忘了和她在沙漠相处的那些日子吗?”
楚留香自己心里尚且难过,但他还得安慰胡铁花,并且借胡铁花安慰自己。
花满园又能怎么办呢?她是名门千金,不是浪迹天涯的江湖客,怎么能和他这样的江洋大盗有牵扯。
“你现在说出来有什么用?刚才你怎么不骂那娘们儿几句?看着瞧不上你的情人糟蹋你的好兄弟,你心里是不是畅快极了?”
“反正兄弟终究是要被情人作践的!”面对楚留香时,胡铁花被花满园封印住的嘴忽然就转的和脑子一样快。对着楚留香一股脑的骂了一通话,他现在心里舒坦了不少。
楚留香见状,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胡铁花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楚留香一路调侃他:“我问你,要是金姑娘也那样,你会不会气?会不会跟我一样?”
“你当她跟那蛇蝎娘们儿一样么?金灵芝就是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我只要一咳嗽,她就吓得魂儿都没了。”胡铁花吹嘘道。
楚留香笑道:“只怕你说反了吧!我看上次金灵芝一哭,你都要给她跪下了。”
“你放屁!”胡铁花骂道,“那是我让她的!你当人人都跟你这没出息的一样。对着外人宽宏大量,对自己人嚣张跋扈,天知道我受了你多少气。”
“天啊!原来胡大侠受了我这么多委屈。”楚留香故作惊讶。
忽然间,楚留香的余光瞥到了一行人。
明明有两个穿白衣的男人,但他的目光却只集中在了那个拿着乌鞘古剑,头戴檀香木座珠冠的男子身上。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男的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感觉像见过他,但好像又没见过他?”胡铁花也见到了这打眼的三人,但他说的人,也是楚留香心里想的那个人。
“你是不是觉得他有点像西门吹雪,但又感觉不像?”楚留香反问道。
“对对对!”胡铁花恍然大悟。
“他是叶孤城。”楚留香回答道。
“难怪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像西门吹雪。”胡铁花道,“刚才他从我们身边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