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幸福的所在,感觉到爱的所在,那爱的包围,让我不能停下生活中前进的脚步,爱我所爱的人,共同和他们品尝所有的味道。
庆民还是来接机,妈在我上飞机前已经告诉他我飞北京的消息。航勇焦急地踮脚望着我从闸口出来。
我鱼贯而出,航勇第一个跑过来,给我一个紧紧地拥抱,庆民也拍了我,而后,我们三个拥抱在一起。
这次分别和再聚,原本没有这样夸张,也许妈妈在电话里说我要去美国了,这俩人看见我回来,激动紧张,所以这个拥抱包含太多的意义,太多的情感。
航勇更激动,在我的脸上轻轻吻了我,而且说:“不要离开我。”然后浑身颤抖,久久地抱着我,持续了很久,惹得人群侧目。
庆民说:“勇,回家说。”然后扒拉开我们,我们三个笑着看对方,拉着手,走向外边的车。
北京的天蔚蓝,秋风一起,树叶开始烦躁,进入十月,一眨眼,所有的东西马上换了装束,有点热闹,有点喜气。旅游的人多得要命,人也跟着凑热闹,没完没了地起哄。知了这个时候 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虽然没有夏天的烦闹,但是这个秋天一点都不安雅。
树绿的有些奇怪,深绿着露着娇媚,发出点殷红,带出点淡青。
草叶尖,跳动着不着边的成熟,成熟地让人心慌意乱。远远望去,夏天的清爽利索变得拖泥带水,含混不清起来。草上的花呶呶地开放,红,飘逸惨烈,白,暧昧猥琐,原本最改努力的黄,这个时候浸染的尽然不是草叶,而是在根部,由下往上地玩弄自己的魔笔,将颜色调和得画家是画不出来的。
远处各色的楼房,混合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色彩,还算搭调,毕竟那些颜色是人赋予的,怎么也得死命陪君子。
一年四季这样无声息地悄然轮换,我们也在岁月中悄然流逝生命。
车窗外这些景致,如同电影中的长镜头,匆匆流过。我张望着外边的一草一木,看着我从小到大在这里生活过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是当年我在的红色的北京吗?
那个悠长的小巷,红红的砖墙打起的小巷,里边的色彩有灰色的马路,黑色的砖门,还有那个单位起来的红色的楼房。
我恍惚又见我背着我的画夹在这些地方穿行,画着我的速写、素描,那个时光又倒流了。
“聪,想什么呢?”庆民看着我迷离的眼神,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说。
“呵呵,我想我小时候呢。”我冲着他咧了嘴,微微一笑。
航勇开着车,闷声不语,他一定也是在想我想什么呢!
“我想亲你一下!”庆民说,我点点头,扬起脸,让他在我的腮上亲,庆民并没有这么亲,而是在我的嘴上深情地吻。
“你怎么了?”我问他,并不责怪他,而是真的想问他,因为他的温柔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想吻你,就像你爱的人吻你一样,我要好好吻,替他们吻你,也谢谢你!”
车子在急速行进,我的心也在急速行进,我知道庆民说什么。
我看了看航勇,从反光镜中看他冲我微笑。
我乐了,说:“知道了!”
庆民将我抱在怀里,我倒在他的胸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那是一种疲倦,回归后的疲倦,这一刻,找到了港湾。
庆民说:“聪,累了吧?”
“嗯,累了!”我扬起脸,再次看反光镜里的航勇。航勇的微笑感染着我,温暖着我苦涩的心。
我深深地吸气,感慨这一刻的温馨和爱意。
生命是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失去很多,得到很多,但是真正想要的,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清楚。
我们都想要幸福,这种幸福,需要我们彼此体验,彼此舍取。
回到庆民的住所,我吓了一跳,一屋子的人,黄震和家林、李响都在,屋子收拾得整洁干净,餐桌上摆满了菜。
我一进去,他们疯了一样跑了出来,先是拥抱,然后亲吻,然后张罗着拿我的行李。
唯独没有见云生,我纳闷。
航勇一直站在后边,一声不响。
这个时候我转过身,拉住他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
航勇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羞涩地灿然一笑。
“你想怎么的?把他们都叫来,想干什么?”我问庆民,庆民哈哈大笑,直接指着家林说:“怎么样,我说着了吧!他回来看你们在一定问我吧,你等着家林,让你害我!”
我看了家林,家林说:“正好十一吗,长假,我们回来看看你,谁让你要跑呢?”家林上来在我的脸上掐了一下,航勇上去打了他一把,家林大惊小怪地叫:“看看,看看吧,这还有护着的,我们大老远的来,不如你接机的了就!”家林用脚先踢航勇,李响上来拉了一把说:“得了,谁让你发贱掐聪哥呢!我也要掐呢!”说着他够着也掐了我一把。
“你们掐死我吧!”我把脸凑过去,随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