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干嘛!「我不是那个意思,谢谢你帮我,但是你怎会在这里?」现在是午休时间,学生通常在午睡,她很惊讶会让他撞见,更惊讶他会帮她,还摆明跟她很熟。他一向以冷漠高傲出名,没想到,他会拔刀相助,而且还揽了她,想到这点,她就害羞不已。「刚好路过,不行吗?」火气还没消。「她是你的谁?」从谩骂中他可听出端倪,但还是不够清楚。她坐到他旁边,但保持很大的距离,不敢碰到他。不知为什么,她很想跟他讲自己的身世。「我妈妈是介入别人家庭的小三或叫情妇吧,所以,她应该算是我继妹。」当然对方是死都不会承认的。「从小就是阿嬤扶养我长大,从来没见过我妈,直到我国中快毕业时,我妈突然出现,说要带我认祖归宗。于是,先带我去验dna,然后拿着报告到据说是我爸的公司去闹。终于,那个人愿意承认了,好像给了我妈一大笔钱,还答应帮我付学费进这所学校,认为这样就算尽了责任,还警告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从此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她紧张的扭着手,揭露家丑让她很不自在,也不敢看他,不知他会怎么想?「那,那个丑女怎会知道你的?」「好像是她妈发现学校的收据,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没想到我竟然跟她女儿读同校。」江妮亚去年才入学的,一知道她,就马上来呛声了。「那你妈呢?还有跟她联络吗?」她摇摇头,「没有,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是很在乎,我只是很想阿嬤。」她哀伤的说。「其实,要不是阿嬤临终时,要我答应她用功唸下去,我其实是不想唸这里的。」「你阿嬤去世多久了?」看她乐观傻傻的,想不到这么惨。「已经……一年多了。」没想到已这么久了,她眼眶发红。她不会是要哭了吧?「那你现在要怎么对付那丑女?撂人扁她吗?我可以安排。」「哈哈哈……也许喔……」因他的玩笑,她破涕而笑,冲散了些忧伤,但看到他似乎挺认真的眼神,她赶忙说:「我开玩笑的,我不想伤害谁,她也是受害者。」「你的损失,难得我有兴緻。」他有些讶异自己是很认真的考虑,她又不是他的谁,何必淌浑水呢?唉……他最近真的太无聊了!「那是霸凌耶,你不怕会被发现喔!」「我会需要自己动手吗?」他什么角色?随便一呼,就有人代劳了。「喔,对齁,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最近他常跟她这个小市民混,害她忘了他可是金闪闪的高贵王子,什么骯脏事总是有旁人可代劳的。「啊,对了,我要还你钱。」她从口袋掏出二仟元递给他。「你少囉嗦,我早说过那是餐费。」区区几仟块搞这么久!「不可以啦,是我要请你的,怎么可以收钱?」她坚持。「你爱钱吗?」他换了方式。「啊,当然了。」有些困惑他的问题,但还是点头老实回答。
「想存钱?」坚定的再点第二次头。「我是不是很有钱?」绝对是的,点了第三次头。「那听我的准没错,绝对不要做白工,亲兄弟明算帐,何况我们什么都不是,白白得到的东西,是没有人会珍惜的。只有标上价钱的,才会让人抢破头,像你这种烂好人,只会让人利用彻底,不会有人看重的。所以,应得的就要敢拿,少在那边婆妈了!」难得他好兴緻的愿意教她一些人生道理,你看看,她嘴巴开开,一付如雷灌顶的顿悟,就知道她获益颇深。天啊……他的想法好……黑暗呀!没想到,他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天之骄子,竟对人性如此失望扭曲!没关係,有她在,她会给他一些温情,让他不要这么愤世嫉俗的。就像阿嬷说的:一个人如果脑袋太硬,每天照三餐敲,也是会有破的一天的,就让她来当那根鎚子吧!看她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领悟,到坚定,他就知道她懂了。「不用太谢我。」他拨了拨头发,挺自得的。「喔,好,受教了。」这笔钱她还是帮他捐出去吧,看能不能帮他积点阴德,尤其是口德,他挺需要的。他们走在静逸的校园,有默契的避开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是说,你最近好像很忙齁?」他这几个礼拜常常请假,在课堂上,他从来就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跩样,对她一视同仁的漠视,好像跟她一点也不熟,所以,她也不敢自作主张的跟他讲话。自从,他拒吃她的早餐后,她虽然轻松多了,不用再为变化内容而伤脑筋,但他也消失了,早上不再突然的出现,让她有些失落,好像失去了个可聊天的同伴。「怎么?想我呀?」他在说什么?怎会对她说出这种轻挑的话?「是啊,最近早上都没见到你,还真有点不习惯。」她挺自然的接口,却在接触到他晶亮的眼神时,才惊觉自己的话有多么曖昧。「我……我是说……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慌乱的搔着头,想找出好说词,唉呦,她的反应从来就不快!他不懂,为什么看着她手足无措的蠢样,心中却轻轻的搔动着,好像有种慌慌的感觉。「嗯哼……」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他看向别处随便说:「午休快结束了,快回教室吧。」「喔,好,那个,你不要误会,我说话没经过大脑,所以你别当真。」她低着头,脸很热,很怕他觉得自己有什么企图,硬要缠着他。「误会什么?你以为我会在意你说的话吗?哼!」看她一直在澄清,让他有些不爽,语气也就冷硬了起来。她呆呆的看着他,心有些闷闷的。看到她的表情,他又气又闷,怪她老让他口出恶言,心起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