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楼层作为办公室并新设置了公司前台。于是他们就还在原来的办公楼里上班,饭堂、洗手间、健身房等设施也仍然共用。),由公司补贴餐费后,员工在饭堂吃饭比自费在外面吃饭要便宜些,所以即使餐品质量比不上外面的餐厅,也有不少员工会选择饭堂。
饭堂自助打餐,座椅位置不分区域,选座都是随意的。早前是另设了一个独立的小包厢给中层及以上的管理人员吃饭,但关正英认为不该有特权待遇,就将包厢门墙拆掉打通,并且取消了管理层特殊菜单。于是所有管理人员和员工吃一样的餐食,和员工坐在一起。
中午,江去雁让aggie在外头另外打包了几个菜,一起带到饭堂,找了张偏后的角落位置的桌子等关正英。关正英比他晚到一会儿,一出现在饭堂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但他置若罔闻,直直向着江去雁的桌子走过去。
桌上一应摆着四、五只精致的小盒子,从左到右依次是沙姜鸡、荔枝虾球、瑶柱节瓜煲和耗油西生菜,汤是土茯苓炖猪骨。
“这家沙姜鸡做得很好的,你试一下。”江去雁夹了一块鸡腿肉给他,“这两日湿气好重啊,那个汤里面有薏米、赤豆、茨实祛湿的,你多喝点,对关节也好的。”
关正英双手捧着碗来接,恭敬地道谢:“多谢老板。”
江去雁笑得眼睛眯起来:“我以前就很羡慕,公司里面那些双职工,公婆两个人都在公司里的那些,每次中午就抱着饭盒坐在一起吃饭、讲悄悄话,看上去很甜蜜。刚入职那段时间,aggie同arketg一个男仔拍过一段时间托,她也是一到中午饭就消失的,现在也轮到我了。”他表情得意得像刚拍拖的中学生。
关正英喜欢从他嘴里听到他们在拍拖这件事:“我是没关系,但是其他人难免要议论你的。”
在他们周围就能听到一些窃窃的私语声,还有不少好奇的、诧异的目光纷纷向他们投来。江去雁扫了一眼四周,本来看向他们的一些员工纷纷转过头避开了他,这些私语声的分贝控制得也更低,确切的字眼是捕捉不到的,也没有人敢真的露出非难或者厌恶的神情。
他清了清嗓子,突然站起身来,俯身凑到关正英的面前,用纸巾替关正英擦去沾在嘴角的葱末。
关正英一愣,没反应过来手上的筷子差点掉出手去。他的周围有片刻诡异的安静。
只有志得意满的江老板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食饭!”
吃完午饭两人在公司大楼后面的绿化带散步休息,江去雁在路边的富豪雪糕车买了一只雪糕,两人一边牵着手走路一边共吃一只雪糕。
“现在的雪糕车好像减少了。”关正英回忆着雪糕车刚进香港的盛况,“我记得70年他们刚刚到香港来的时候,好多人买的,当时一只雪糕都不便宜。车一路走一路放蓝色多瑙河,一听这支曲子,就知道是卖雪糕的来了,然后细路哥就纷纷跑出来排队买。”
江去雁算了算当时关正英也不大:“你那时候吃得起吗?”
关正英啃了一口雪糕球然后把雪糕送到他嘴边:“那年我正好拜红棍,有两间牌馆已经是我的了,每个月都有点赚数,当时我还请手下那些四九吃,是用来收买人心的好东西。”
雪糕球在慢慢融化,江去雁吮完唇边留下巧克力色泽的带着甜味的浮沫。
关正英看得心动低下头来和他接吻,顺便把浮沫吻去。
他们就在公司大楼后门人少清净的绿化带里拥吻。江去雁的嘴唇舌头都是巧克力味儿,亲得雪糕都滴到手上了,关正英还没放开他的唇。
“化了化了!”他在唇齿缠绵间求饶,“让我再吃一口。”
关正英只好退开一点,喘着粗气盯着他,好像他多吃一口雪糕就要连带他一起吃掉。
江去雁就把雪糕又送到他嘴边:“你帮我多吃一口嘛。不要嗮了它。”
关正英哪有心情吃雪糕,拉开他的手来吻他的唇,江去雁手稍微一松,那雪糕掉在地上,他攀上爱人的脖子尽情地回吻,两个人都呼吸都是浓郁的巧克力的香气。
江去雁还埋怨:“好浪费啊。你怎么赔我?”
关正英很有理:“我年纪大了,再吃这么多甜的对身体不好,你也应该少吃,你的胃不好,吃那么多冷的等阵伤了胃,看医生不是要花更多钱?”
江去雁两只手从他的肩膀上划到胸口,歪头坏笑:“但是我就钟意吃呢?”
关正英揽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搂:“那就每天买一个,只吃一口。吃了就扔。”
江去雁点着他的鼻子:“你就识得说好话,哄我开心。”
但他是开心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哄得他开心。
午休的时间快到了,这一对鸳鸯还在绿化带里如胶似漆分不开,揽在一起亲了快二十分钟,嘴巴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我要走了。”这是江去雁第三次说这句话。
关正英置若罔闻地地在亲他的耳垂。
“我真的要走了。”江去雁伸长了脖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