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没听懂这句标语,那般的人间惨象,已是超越了人类的想象力,鲜红的血迹和彻耳的啼哭声以剧本中都不可能出现的形式在这片大地上留下痕迹,最后被时间的尘土掩于无形。
案件的真相触手可及。
几个小时再没找出什么名堂,近两年的高死亡率又给青卢乡罩上了一层疑云。赵黎盯着死亡名单里的“赵宝”二字,沉默了许久。
赵宝,于三年前八月死亡,社会人士斗殴,乱棍殴打致死。
他是那个老奶奶的儿子。
老奶奶哭什么呢?她是知道儿子的结局了吗?赵黎想不通。
赵黎更不懂那个年龄的老人,是有多么的信报应二字。早在当年儿子换上警察的衣服,拎着棒子走向同村的人的家门时,早在她看见一个个帐篷在街上支起时,早在她遥远的听见女人的哭声和男人悲愤的嘶吼声时,她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入夜了。
知道是上面的人来办案,大队的人态度都很殷勤,给他们安排了房间让他们休息。
临时休息的屋子,一个行军床,一张小的双人床。朱玉成的呼噜声已经震天响,赵黎和车衡肩并肩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谁也睡不着。
“我知道青卢乡。”车衡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