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担心异族会使用非正常的手段,在过去的几年间,诺顿的异族在全方位地侵入诺顿人的生活,
公爵看着公主,没有继续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在将一碟子洗干净的草莓放在桌上的同时,赞美起了公主未完成的油画。
狼人是怀着警惕的心情去见公主的,贝切尔这时候正在画画,她明白普士顿是真穷,而且普士顿的贵族都死光了——包括那位被奥尔治愈了的普雷斯特大元帅,他在签署了普士顿的投降协议后,就重病而亡了(毕竟在投降书上签字这种事,奥尔可不想让贝切尔干)。
“那他可是真的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合作者。”
“不客气,亲爱的~”两人交换了一个包子味儿的浅吻,奥尔说,“稍等一下,普士顿出事了。”
听完了这位狼人带来的消息,贝切尔做的是撇了撇嘴唇,说:“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变得越来越傻的?”
奥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了,不用紧张,这没什么事儿。把这事儿告诉公主一声。”
一千多年来教会收集的无数异族的尸骨,也埋葬着一千多年来为教会奋勇战死的虔诚信徒的骸骨。
在他只是个王子的时候,大臣们这么对他说话,他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甚至是让他惶恐的。可是,现在他·才·是国王,当第一个大臣这么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还会仔细想想,当第十个大臣这么和他说话,他就只剩下脑仁发疼,肌肉紧绷了。
狼人离开的,公主的那位公爵丈夫走了进来:“您的兄长并没有变傻,只是他的身份地位已经彻底改变,他选择了新的合作者,所以才有了不同的行为罢了。”
在诺顿,刚刚登基的理查德此刻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他登基了,但这个帝国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依然充满了海伦娜一世的痕迹。几乎每一个臣子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会说“您的祖母曾经……”
在几次试探,发现奥尔是真的不管后,贵族们开始了动作。
“呃……告诉公主?”狼人一愣,“这个难道不该……”
国王和奥尔在的时候,贵族们都很老实,毕竟谁都不想和自己的命过不去。但国王去世,奥尔离去,甚至把他的鱼尾区搬空了,虽然蓝天使基金会还在运作,但它根本不参与俗世,可是比三大教会让人喜欢多了。
“啊!亲爱的,谢谢提醒,我差点把奥古斯丁忘了。”
亲王说他在发现这种谣言的时候,已经尽全力压制消息,但是……”
达利安想了想,没有直接表示无条件的支持:“稍等两天,我要把一些人调开。另外,你如果想了解叶赛卡的情况,其实可以去找找奥古斯丁。”
异族在军队发展出了庞大的势力,但诺顿的文职官僚依然是贵族们的天下。
“安安静静既然失败,那就只能把事情闹大了。”奥尔思索了很久,要不要把这件事放一段时间,至少是在各国尘埃落定之后。他也知道自己最近干的事儿把各国都逼得有点惨,万一他的行为让他们下狠心直接镇压了国内的情况后,转而集中起来找普士顿和波塞科尼的麻烦怎么办?
他感觉愤怒、暴躁,可却又无力。可是当他意图用“我的方式”而非“祖母的方式”去解决问题的时候,发现那变成了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因为大臣们没人会听他的,就连一些小贵族也会和他顶嘴。
而目前普士顿的工作,不是她的能力可以插手的,一穷二白的国家就像是在钢丝上推手推车,这可是和她在一群幕僚的帮助下搞城建,难度不在一个水平上。
奥尔的魔力虽然无法深入,但他也证实了尸骨之国的真实性,叶赛卡的地面之下,连下水道的两侧被污水浸泡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骸骨。从这些骸骨的耐腐蚀能看出来,它们活着的时候,绝对不是人类。
奥尔在普士顿行政大楼里办公的分身站起来开了门,一位狼人官员站在外头,一脸焦急地说:“殿下!诺顿的消息!诺顿的市井上突然开始疯传关于您身世的消息,说您的母亲是并不是海伦娜一世陛下,只是一位普通的商人女性,名叫哈托尔伊莲·摩尔达纳·蒙代尔。
挤进理查德耳朵的都是类似的言论,只有母亲莫萨娜在规劝他:“别着急,亲爱的。奥尔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吗?实际上,他是你的坚实后盾。那些家伙说出这样的话都是故意的,他们不是对奥尔有意见,他们是想利用你排挤异族。”
在来到普士顿首都拜尔特斯后,她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别给奥尔找麻烦,所以除了偶尔外出熟悉街道外,她把时间都花在读报看书,以及绘画与弹琴上。这种悠闲的时光,目前她还是很满意的。
“没必要隐瞒,我们已经离开诺顿了。”
奥尔不怕打架,但在国际上想发展,总不能只靠拳头。
“……是,殿下。”
“陛下太年轻了。”“应该让奥尔殿下‘留下’的。”“听说陛下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被殿下拒绝了。”“真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