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厅坐下。
好个屁!他被他玩得团团转!
咕噜根本就不缺人照顾,他出差明明可以让陈姐上门喂养和遛狗?虽说帮忙照看下咕噜也没什么,但为什么老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靠。
藤弈觉得这口气没处发,实际上他除了觉得被戏耍了之外,并没有多觉得生气,因为咕噜聪明又可爱,这些天在他家也很乖巧,和葡萄玩成一片的时候,能把空旷的家里渲染得很舒心热闹。
他拿出手机,打开与陆琢的微信对话框,本想拐着弯说“陈姐今天遛了狗,它看上去很高兴”之类的,可是输入的文字删了又删,过了五分钟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去。
总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他想知道为什么,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养狗人士,陈姐照顾小狗终究是好于他的。
藤弈叹了口气,瞄了眼窝在狗窝里睡大觉的咕噜,退出了聊天框,转而给藤行炽发了条消息。
摆烂头子:你昨晚来看我了吗?
陈姐端着热乎的补汤出来,招呼他吃饭。藤弈应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来,去餐桌前坐下。
陈姐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两荤两素的家常菜,还熬了一锅鸡汤,就连米饭都替他盛好了。
藤弈在她的催促下拿起筷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陈姐,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菜。”
“嗯?”陈姐笑眯眯地说,“吃不了就剩着,没事儿,这几个菜都是陆先生嘱咐我做的,说是你爱吃。”
他掠过桌上的几道菜,松子鱼、清蒸大虾、蒜炒青菜、干锅花菜,确实都是按他的喜好来的。
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藤弈想起来昨晚,他分明是一副早就认识自己的模样,可是在京都大学他并没有认识过陆琢。
这顿饭藤弈吃得不大有滋味,虽然陈姐做的饭很香,但心里头装着事儿,食物到了嘴里囫囵就进到了胃里,没仔细品尝,倒是有点辜负了陈姐。
藤弈吃了半碗米饭就吃不下了,回到房间,用手机查了很久关于京都大学的信息,他推算陆琢的毕业时间,找到了那一届研究生办公室的名单。
京都大学第xx届研究生会主席名单公布:陆琢主席、林xx副主席、李xx副主席……
他当然不在乎后面的林xx和李xx是谁。
藤弈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和颇有设计感的顶灯,想得脑袋都疼了,还是想不起来和陆琢有过什么事儿。
……有没有可能他认识陆琢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想来也不大可能,陆琢那张脸,很难让人忘记。
葡萄跳到床上来,白花花毛茸茸一团,现在藤弈脚边舔了会毛,然后踩着猫步窝进藤弈怀里,打起了呼噜。
藤弈身上挂了彩,昨天失了不少血,加上刚吃完饭容易犯困,即便脑子里还想着陆琢的事,可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京都大学,那会是他作为南大交换生的第十一个月,即将结束交换日程,要回到江南念书了。
彼时他作为散打社团的黑马,替临时有事的老师代一节本科生体育课,正巧碰到场地维修,只能带着一群大学生转移到了隔壁的射箭馆。
射箭馆里有校队的人正在进行内部赛,看台上坐了几十号人,有观众,也有待上场的选手。藤弈和射箭馆的老师沟通过后,在不妨碍比赛的前提下,借到了一小块场地。
本科生们做热身运动的时候,藤弈一边盯着他们的动作,一边往射箭场地瞄。
新小组检阅入场时,在队伍的末端的是一位身形挺拔高大的男选手,不过带着口罩,似乎是感冒了。藤弈远远看他的时候,那人就好像背上长眼睛似的,转过头将目光直直望了过来。
那双眼睛黑洞洞的,像极夜,冰冷,毫无波澜。
藤弈醒的时候,大概下午五点,他坐起来,摸了摸葡萄圆滚滚的肚皮,嘴里干涩,头也很疼。
陈姐把晚饭做好了温在保温箱里,藤弈倒了杯水喝,暂时还没什么胃口。
这时藤行炽回复了他的消息。
藤:嗯,看了你一眼就走了。
摆烂头子:怎么不叫我?
藤:你睡得哈喇子哪都是,我哪舍得叫你。
摆烂头子:?
藤:[龇牙]你这些天先住小叔叔家吧,我给你找房子,想来你也不肯回本宅住。
摆烂头子:你别和爸妈说。
藤:嗯,不说。
藤:这会我在局子里办你的事儿,小叔叔也在呢。
摆烂头子:怎么你叫他小叔叔就这么膈应?他去局子里干什么?
藤:说是来拿东西。
东西?昨天那个袭击者有拿陆琢的东西?藤弈想了想,就当做是藤行炽回错消息,没搭他的话了。
今天是周六,陆琢回来得格外早一些。房子的主人手里拎着东西在玄关换好鞋,走进屋里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光景:藤弈穿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