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做起身子的时候,有些懵懵的看着周围。他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正常的白色衣袍,但是……他竟然还在养心殿的龙榻上吗?
扶风下意识挪动了一下身子,又听见了脚踝上传来铃铛清脆的声音。
“奴愚钝,但凭陛下安排”
的异样弄醒了。
“什么情况直说便是。”
扶风迷迷糊糊的烧醒时,正好听见了玄羽的吩咐,以及太医惶恐的接旨的声音。
但尽管如此,扶风看到内殿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努力拖着身子下了床,软着腿往外走。他也不清楚本该赐死他的玄羽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但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昨夜在他身上逞凶了一夜的人,此时正穿着黑底金龙的龙袍,坐在殿中的书桌前,批复着奏折。原本就很有气势的眉眼还皱了起来,似乎正因为奏折内容生气。
扶风身上的轻纱早就不见了,抱在怀里立刻就能感觉到异常的体温,白皙的小脸被烧的通红。明明和之前动情的时候一样的红,但是确看的玄羽心情一点也不好。
“既然身体不好,就给他调理,朕不想看见堂堂太医院,连这都看不好。”
扶风眼神微闪,他记得严太傅,那是个高风亮节的忠臣,小时候有几次他病的不行的时候,都是严太傅看不过去派人来医治他。在他短暂的登上皇位的那几天里,他也是唯一一个真的把他当皇帝看待,想要教他如何保命的人。
“小殿下可算是醒了,倒是比朕还娇贵几分,既然醒了、就来给朕磨墨。”
关于扶风身体不好的问题,太医说的有些犹豫,这位身份本就敏感,若是新皇对他态度对,他这话说出来免不了要被责罚。但作为一名医者,医者仁心又使的他还是看不过去,犹豫之下还是说了。好在皇帝好似没有不满,狠狠的皱了一下眉。
这样天真的想法自然没有任何作用,在扶风轻轻推开门时,玄羽就已经捕捉到他脚踝上细微的铃铛声,抬眼看了过来。因此扶风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自然也被他看的清清楚楚,看着美人衣衫凌乱的样子,玄羽被前朝那些老顽固气到的心情好像突然就好了很多。
“来人,传御医。”
扶风没看到,玄羽早就没有看奏折了,转而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看着扶风的动作,玄羽眯了眯眼。
扶风下意识的呼吸一滞,昨夜痛苦又激烈的快感记忆,冲上心头,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仿佛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严太傅今日让朕很是气愤,他说朕是谋逆之人,当将皇位还与你。小殿下你说说,朕该那他怎么办?”
太医院的御医很快就赶来了,这才知道生病的不是陛下,但也还是立刻尽职尽责的看起诊来。宫人没有给扶风准备什么正常的衣服在殿内,所以玄羽也只是用被子将人牢牢实实的裹了起来。此时看见太医撩开被子查看情况,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气压也低了几度。虽然什么都没说,太医也不太清楚陛下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吓出了几分冷汗,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动作都快了起来。
“这位……清理有些不到位,所以发热是很正常的现象,臣给他开些药就可以了。不过还有一些营养不良等等的问题,条件不好导致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可能也需要陛下多怜惜,不能承受的太频繁了……”
玄羽则是等的有些急了,挥手拦住太医要拜的动作
玄羽懒懒的往后一靠,手撑着脑袋。
扶风其实根本不想靠近玄羽,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资格,微微垂下头,走到桌边,模仿者自己印象里磨墨的方法磨起来。扶风偏过头,装作是为了避嫌不看,实则只是想让自己尽量离玄羽远一点。但事实上两人的寂寞还是不可避免的十分贴近,扶风甚至能感觉到从玄羽身上传来的味道和温度,照的他动作都有些许僵硬。
不过醒了一下,扶风又沉沉的要睡过去,失去意识之前迷糊的想着,这位置还是他生父坐的时候,他几次快烧死过去,也是自己蜷缩着熬过去的。如今换了本该将他处死的摄政王,到突然有了太医来为他看诊。
这一夜生病,虽然现在烧退去了,但扶风也实在算不上说的多好。再加之初次承欢,玄羽的那玩意儿不小,他还不愿意的反抗了半天,扶风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一点力气也没有。
看完诊,太医也有了数,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汇报。太医自然也是知道床上这人是个什么身份的,也清楚这病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却搞不清楚皇上对这个“先帝之子”是个什么态度,因此犹犹豫豫没有回话。
扶风磨墨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压下心里的想法开口道:
扶风身上中衣有些松垮的穿着,黑发如瀑披散着,即使走的很是狼狈,但也还是慢慢的走到了门边。原以为推开房门至少可以暂时离开这里了,但抬眼一看,扶风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索性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扶风迷迷糊糊间被扶起来灌了几碗药,等他一觉彻底清醒的时候,烧也已经退完了,时间也将近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