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不要了”佟海欣搥打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浓重的喘息声中找到空隙开口。“sweetie,乖,忍着点,再一下就好了”顾斯朋吮过她唇,甜蜜蜜地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维持着同样的激情频率。“我说我不要了啦!”在他身下的甜美可人儿怒吼出声,抬起一只环在他腰侧的腿踢他胸膛,力道又猛又狠,简直有谋杀亲夫的嫌疑。彼斯朋拉过那只逞凶的玉腿,在她耳边笑得很坏,她的动作只是让他进得更深罢了,佟海欣如他所愿地发出更深的娇喘。“不是说要陪我通通做一遍?”顾斯朋趴伏在她颈侧,很没天良地放声大笑。这句话又为他换来一记猛搥!“你很可恶欸!到底哪来这么多花招?”佟海欣瞪他,这男人究竟是怎么搞的?他不是说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吗?“欣欣,我只能说,我的脑内小剧场很发达。”顾斯朋吻了她一口,拉近她,又将那些邪恶的念头在她身上彻彻底底地实行了一次。直到一阵背脊僵直的战栗之后,他才终于翻下身,将她整个人收纳怀抱,在她颈侧剧烈喘息。他越来越长的头发搔得她颈畔好痒,佟海欣伸出手,轻抚过他下巴的青髭,将他发丝上的nai油拈掉。这当然是他们方才过生日过到床上来的成果。一转眼,他们又一起过了三个生日,佟海欣心中突然漾起一阵柔软。“生日快乐。”她说。“你也是。”顾斯朋轻捏了她鼻子一下。佟海欣忽尔想起了什么,抚着他脸颊的轻柔动作停住,问:“不知道女儿睡了没?”今天,他们下午将两岁的女儿托给佟海音,就出发前往台中度蜜月了。本想去远一点的地方旅行,最后却又因为舍不得离开女儿太久作罢,于是才决定在这里他们关系大跃进的这间蜜月套房,简单地玩个三天两夜就好。“别担心女儿了,她黏海音黏得比我们两人更紧。”顾斯朋轻笑出声,一副显然她想太多的模样。噢,他倒是提醒她了,女儿黏海音比黏她还紧,这真的是一件很讨厌的事。佟海欣不知道在跟谁赌气似地戳了顾斯朋腰眼几下,惹得怕痒的他一阵大笑。她发誓,她生下女儿之后,明明只有接过两部推不掉的戏而已。拍那两部戏的期间,因为顾斯朋的儿童画室生意越来越好,又在香港办了场画展,没有办法整天在家陪小孩,她不得已,只好将女儿托给仍然在家做网拍的佟海音,每天收工之后再绕过去隔壁娘家接孩子。结果,从此之后,女儿跟海音比跟她这个亲娘还亲,每天都跟她吵着要去隔壁找海音阿姨。不过,她倒也因此又渐渐开始接戏,不用因为走入家庭而放弃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工作就是了。“干么跟海音吃醋?有人跟你换手带小孩,偶尔能让你出来透口气不是很好吗?噢,对了,我忘记你很喜欢跟海音吃醋”顾斯朋笑得很恶劣,他调侃她的是哪桩,她当然明白。“你很烦。”佟海欣想翻身下床,却被他结结实实地从背后一把搂住。“我去放水,一起洗澡?还是你饿了,想吃点什么吗?客房服务?还是我去外面买回来吃?”他一边啃咬着她脖子一边问。他的甜心好香,即使他不是吸血鬼,也总是想咬这截白皙粉嫩的脖子几口。总是这样,顾斯朋总是无处不在,并且照顾得她无微不至结婚的这几年来,她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他过。
从那天,在画室里,他们终于把话说开之后,便一起回家向佟震与方琴说明了想结婚的意愿,并且得到父母的同意。他们简单地去户政事务所办理了结婚登记,然后,因为考虑到佟海欣的身体还不适宜太过劳累,索性就等到她产后,身体复元得差不多之后再宴客。于是,佟海宁照着原定的计划比佟海欣早出嫁,对象是父亲挑选饼的新锐政治家。而佟海音依然每天窝在计算机前经营网拍事业兼带小孩,但是,已出嫁的佟海宁与佟海欣的房间都变成她专属的仓库。最后,顾斯朋与佟海欣并没有买下外双溪的房子,因为,他们都同意,旧有的房子拥有太多他们之间共有的回忆,与成长的轨迹。虽然,佟海欣有时候觉得,娘家就在夫家隔壁,离家出走起来实在很没有气势,但是,她舍不得卖那间房子,而她的老公也不想卖。于是,他们仍然选择留在这间屋子里,陆续地制造新的回忆。夏天的回忆、冬天的回忆、春天的回忆、秋天的回忆。有旧的成员离开,有新的成员加入。母亲离开、方琴加入、佟海宁出嫁、女儿诞生。他们也得到、也失去。岁月更迭,紧牵着的手却不会放开。彼斯朋将脸埋在佟海欣颈窝,徐缓低沈的嗓音在她耳边低yin在我的画里,我藏着我的爱情像树木和森林一般地,我过着我的人生在我的画里,我画出我的爱情天使看见我的爱情没有去婚礼的新娘,也看见我的爱情花朵的香味点亮了蜡烛升起蓝色的火光我把我的梦境,藏在云端里我的爱情像水一般溢满四处(节录自arhagall,poes,1975)佟海欣在顾斯朋的怀抱中牵起微笑,而后转身伸出手,温柔回拥。她知道,那是他们一起去看的,夏卡尔的诗。在他的画里,他藏着他的爱情,而她,是他的爱情。“我好爱你。”她终于能够说出口。“我知道啊!”顾斯朋的回答为他换来了一记白眼。爱,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