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一丝余光未给,还在慢慢提速。
“怎么样?”龙池问,“我没看到,第几名?”
白石发现他在这种时候走神了,都要怪龙池,但好像也不是她的错,只能假模假样地单方面原谅她,也原谅自己,继续往上加速度。
白石低头,先给了她一个深吻。龙池半羞涩半惊愕地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眨呀眨。
前方是五号和七号,黄毛说他要拍三车同框了,赚三份钱。
白石把她抱住,深蓝色的发丝在他额前鼻尖摇摇晃晃。他用手指勾了勾,含糊地贴在她颈边:
他没转脸看过来,熟稔地朝她伸出手,食指和中指欲从她嘴边把烟夺下——摸了个空,只感到指节上传来柔软湿濡的触感。这下白石看过去了,龙池握住他的手,改亲为咬,齿列轻轻碾磨他的关节,留下湿红的痕迹。
“反正是我抱你去洗,有什么麻烦的。”他俯身去吻龙池身上本就痕迹遍布的雪白肌肤,新印记比先前的更艳,层叠如春花。龙池眼见他背上的纹身也随着他低头俯身的动作露出些,手便闲不下来了,轻飘飘地在他背上划着圈。白石一动,她就能感觉他的背部肌肉随之运动发力,或隆起或凹陷,很有意思,更加爱不释手。
“薰的头绳去哪了?”
第三名想加速,但机车摇摇晃晃几下,真的快失控了。白石不退反进,雨燕般掠了过去。虽然这么说残忍了点,但比起跟在翻车的骑手后面遭殃,不如在前面听着后面的撞击声继续前进。
等到她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钻出来时,面前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一身黑色机车服、好像在寻找什么的白石与她对上眼,连忙走过来拉住她,把她带离人群。
他的疾驰像是夜晚涨潮的海水,由远及近,命中注定。
眼见到了最后的直道,是无论谁都要冲刺了。白石压着手柄提速,转眼就和先前超了他车的第四名并驾齐驱。
白石这下是觉得兴真起来了,一只手轻缓地爱抚着龙池一侧的胸乳,另一只手大开大合,顺着她身体曲线从背后摸到侧腰再到臀腿,又反方向朝上,来回几次将这一大片皮肤都揉红了。龙池被他摸得小声哼哼,扭着腰往他怀里蹭,他只好松开玩她奶子的手,任人挂到他身上又亲又摸。
“boss……?怎么了?”
刚被人抱去洗完澡回来,还不到夜半三更。龙池全身骨头发软,连指关节都麻酥酥的没什么力气,猫儿似地抓着被子,半眯着眼去看身边的白石。
男人专心致志看电视,是她最近无聊常看的狗血剧,屏幕上正播到女主大杀四方往渣男头上倒红酒。龙池缩在被子里问他:“boss怎么有兴趣看了?”
龙池听不到,她以为白石问她之后要去哪,她说哪里都可以,只要和您在一起。
他和床榻之间空间并不大,龙池却仿佛一只灵动的活鱼,赤裸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的同时又时而狡猾地退开,白石甚至能感到龙池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性器,触感像丝绸划过;还有她唇齿指尖对他肌肉的格外照顾,触碰所留下的酥麻感能隐隐勾勒出男人腰腹肌肉的轮廓——最糟糕的是她张口衔住他胸肌顶端,
从前学机车的时候,老师就说他手稳。虽说突然提速确实出其不意,但是慢慢给油带来的逐步拉大的速度和距离差更让人绝望。他当时偏好在每个弯道极限超过他人、或超过自己的快感,现在年纪上来了,却好像回到了最初跑直道的时候,目光只是看着前方、前方。
“之后再说。”
“目前觉得就这段还不错,像你。”白石说,“薰看了剧透的,男主是她上司吗?不是我就不看了。”
“又来?”龙池陷在枕头里,腔调带鼻音撒娇,“刚洗完澡的…之后又要洗,好麻烦。”
想避开。刚一减速,又发现白石的车马上恢复平衡,扬长而去。他们实在气得牙痒痒,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地跟着吃车尾气。
龙池被逗笑了,坐直起来伸臂去拿床头柜里那盒很久没动的烟,又略顿了顿,转而去拿打火机,装模作样地在面前点了几下,机械声果然吸引到白石。
白石觉得这好像载着龙池在海边公路疾驰,有着一样的直道,两旁的灯光。只是那里很安静,只有潮水的涌落,海鸟的鸣叫,还有腰间依赖的重量。风把龙池的长发撞散,他从后视镜瞄到,就问:“你的头绳去哪了?”
龙池说男主确实是女主上司,白石赞许地点点头:“这次眼光不错。”
男人不打算听她反论,手指从她红扑扑的脸颊一路向下滑,掠过同样浮着红晕的耳后和颈侧,顺着锁骨的凹陷落到了她胸口,捻起一枚朱果在指间把玩。
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白石抽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龙池皱了皱鼻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感觉面前落下一道炽热的阴影,是白石又来了精神。
龙池不由自主地跟着所有人站起来,这里人挨着人、人挤着人,浪潮般将她吞没在道路尽头,她连大屏幕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