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热情得可以溶化冰雪的吻是他唯一的回答滕洛寒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冰冷的双唇在碰到她的刹那变得火热他狠狠地辗过她柔嫩、甜美的双唇,除了激情之外,还带著些许惩罚的意味;惩罚她让他哑口无言、让他感觉到罪恶感不,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软弱。他猛地一把推开她,转过身不愿让她看出自己的激动。闵雨枫深吸了口气,用平静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要的激情,是吗?”滕洛寒默不作答。闵雨枫仰天苦笑。“如果这就是你要的,随便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满足你。我想,以你的条件,不管你是不是单身,多得是乞求你临幸的女人。如果那些流言流语属实的话,你根本不需要一个‘妻子’的存在。”“你听到了什么?”滕洛寒的声音中有丝掩抑不住的紧张。她冷冷地看向他。“开始担心了吗?别担心,我一点也不想计较,现在的我只要自由。”“你要自由?那么,小晨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需要?”他诘问道。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答道:“在那个大房子里,他会期待那个他难得见到的父亲、期待父亲的陪伴和拥抱;而在这里,他拥有的太多了,多得最爱和关怀。这里的环境有太多太多值得他去探索、学习的,比较之下,少了父亲的陪伴,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滕洛寒在她的解释下畏缩了,难道他这个父亲的角色是这么可有可无吗?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对自己、对这段婚姻感到如此没有信心。“你走吧,我不可能改变心意的。”“即使失去小晨的监护权,你也不在乎吗?”他说得淡然。闵雨枫惊骇地后退了一步,任心寒的痛苦席卷她全身,嘴角扬起无奈的笑意。“你要我恨你一辈子吗?”滕洛寒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会放弃的,不管用什么方法。”说完,滕洛寒便迳自转身走向步道。他已经接受今日势必无功而返的事实了,满腔的挫折无处宣泄,再待下去只怕对彼此造成更大的伤害。闵雨枫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果园,心中忐忑不安他们走到中心的广场前,小晨正开心地对唐文华展示著他优异的驾驶技术。他们走近小晨,但小晨只顾著玩,没发现他们,倒是唐文华惊讶地起身;他的眼神在看到闵雨枫的刹那倏地变亮,以致一时没注意到滕洛寒。“早,雨枫!”唐文华依旧是那副开朗的模样。闵雨枫看向滕洛寒,发现他正冷冷地来回打量她和唐文华两人,脸色不禁变得苍白。唐文华顺著她的眼光望去,这才发现滕洛寒不带友善的眼神。“这位先生是?”他笑着望向滕洛寒,毫无心机,更不知道滕洛寒对自己顿生的猜忌。小晨分心转过头来,毫无心机地说道:“他是我爸爸!”“小晨,你的技术比爸爸好喽!”滕洛寒笑笑,蹲下身去对小晨夸赞道。“啊,真的吗?”小晨兴奋地问道。闵雨枫勉强笑笑,看向唐文华,发现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滕洛寒身上。“文华,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滕洛寒。”闵雨枫想为两人介绍一下,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滕洛寒的身分。“她的丈夫。”滕洛寒补充道。“嗯洛寒,他是安姊的表弟,唐文华。”她略显尴尬地继续介绍道。唐文华毫不掩饰地打量著滕洛寒——闵雨枫的丈夫即将变成“前夫”如果他的消息来源没错的话。他原就以为,能配得上闵雨枫,或者说是能让闵雨枫看上眼的人势必不简单
一番的冲动,只是冷漠地站在原地,别开眼,不忍看向他。长痛不如短痛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如是说。“没有用的”她说道。滕洛寒丝毫没有感觉到手上伤口的疼痛,因为心里的痛苦多过皮肉之伤千倍、万倍。他的雨枫不该是如此无情、如此冷漠的。闵雨枫看见他将手放下,指节隐约闪著血光。“你的手——”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跨前一步想检视他的伤口。满腔的痛苦化成了莫名的忿怒,滕洛寒一把反捉住她的手,眼神变得残酷无情。“你还会关心吗?留书出走、一走了之的是你,当时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伤害了,这么一点小伤你看得上眼吗?真是多谢你的关心了!”他瞄了一眼伤口。“你让我丢下公司两个多月,现在,我不想再浪费一点时间了。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回台北。”他的声音亦是不带一丝温柔,百分之百的命令。说完,便不顾闵雨枫的挣扎,用力地拉著她准备离开果园。“放开我!你放开我!”她见挣扎只是徒劳无功,便一手抱住身旁的树干,说什么也不肯稍动一步。滕洛寒回头看她,冷笑了一声。“你一定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吗?”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寒地别开头。“随你怎么说吧!不管你怎么想,我的离开不是一天、两天就作成的决定,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原本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就是小晨生日的那天,但你还是爽约了,是你让我没有留下的理由。”“哦,原来你一直在替我评分!请问你,我这个丈夫在你的心中是不是不及格?”他伸出手阻止她的回答。“不!不用回答我,不管我及不及格,我都是你的丈夫!这一生一世,你都得认命,我是不可能离婚的!”滕洛寒走近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回过头,让他看见她眼中的哀怨和指控。“告诉我,守著这样一个婚姻对你有什么好处?一个不情愿的妻子、一个不快乐的儿子、一个终日不见人影的丈夫和父亲为什么你不能大方一点,让我们三个人得到解脱?你到底要什么?”说到后来,闵雨枫几乎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