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的样子,看来,那些说他轻功绝世的传言并不是虚构的。可随着惊喜之后,沙少琪马上想到刚刚佟云评论他的话。“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不安地问。濮阳南咧嘴嘻嘻一笑“早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在这儿罗!”说着,他纵身飘落地面,轻盈得仿佛雪花飘似的。臂看他那张毫无芥蒂的圆脸,笑容纯真得仿佛稚儿一般,沙少琪更觉尴尬不已,所谓恩将仇报大概就是这样吧?人家帮了大忙,这厢却没一句好听的回报人家,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这黑白两道好像倒错了边儿似的。“那你都听见了?”濮阳南不在意地耸耸肩“听见啦!懊我听的都听见了,应该在我背后说的嘛”他挤眉弄眼地嘿嘿一笑。“我都很用力的装作没听见。”沙少琪愣了愣,继而噗时一笑。“你好有趣,常跟你在一起的话,心情一定会变得很轻松开朗。”“真的?”濮阳南好似更开心了。“那欢迎你常来开朗一下,免费的喔!”沙少琪很自然的搭下腔来“那当然,我”可话刚起头,就突然噤声了,随即很不自在地转开脸去。“啊!你觉得那个纸鸢做得如何?是我自己扎的喔!”濮阳南装作没注意到她的中途变卦,他懒懒地捡起纸鸢来研究,状似随口地问道:“你刚刚在烦什么呢?”一提起这个,沙少琪不禁又觉得心烦。“还不是我表哥,他实在有够烦人的!”濮阳南在大石上坐了下来“他关心你啊!”他一面重新扎紧纸鸢松脱了的线,一面应道。“是喔!”沙少琪冷哼一磬“才怪!”她踱到树干旁倚着,漫不经心地望着他修理纸鸢,边又说:“其实,他真正关心的只是我会不会嫁给别人,还有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嫁给他。老天!我都跟他说过几百万次我不可能嫁给他了,他还那么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要不是他是我表哥,我早就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了!”“其实,无论是你表哥或鬼刀山庄的皇甫雷,他们都是很出色的人物啊!”濮阳南依然低垂着脑袋专心地修理纸鸢。“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沙少琪柳眉一挑。“干嘛?你在替他们说媒啊?”她不高兴地问。那他是不是应该先去穿上媒人装再来才对?濮阳南闻言,忙抬起头来给她一个令人火不起来的求饶笑容,两个酒窝仿佛在向她乞怜似的深深陷了下去。“不是啦!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嘛!”沙少琪怀疑地斜睨他两眼,这才哼了哼回道:“外表出色有什么用?我就是讨厌表哥那种人,既傲慢又自以为是。至于皇甫雷,倒真的是很不错,不但英挺俊逸,而且清秀儒雅、气度不凡,既不傲慢,也不狂妄,我不得不承认,他甚至比我大哥还要出色,但是”她耸耸肩。“我就是对他没那种感觉嘛!”“哦!”濮阳南把弄好的纸誉还给她。“这么说来,无论是外表或现实条件,对你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感觉罗?”沙少琪接过纸惊看了半晌,而后抬起眼俏皮地眨了眨。“不告诉你!”濮阳南不在意地笑笑,同时用下巴指指前方。“恐怕你也没空告诉我了。”闻言,沙少琪诧异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随即受不了地大叹一声。“拜托,饶了我吧!他还回来干什么呀!”决定了,改天她一定要去学易容术,以后不管在家或出门在外,只要有外人在(当然包括这个不要脸的表哥在内),她就要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又丑又怪的老怪物,看他们还有谁要缠上来!疾速怒飙而来的身影当然是佟云,而且是满脸的火气、满眼的妒意和满身的怀疑。还隔着大老远,他就忍不住吼道:“表妹!”一靠近,就忿忿地指着濮阳南。“这个胖小子是谁?”见到其他男人缠着表妹就已经够令他冒火的了,而且,远远的他就注意到表妹在那个陌生年轻人面前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自然风韵,这更是教他忍无可忍!而沙少琪尚未出声,就听见濮阳南喃喃地咕哝道:“胖?真教人伤心,我这还算不上胖吧?只是有点有点呃!有点圆而已吧!我想,我大概是太贪吃了点儿,又懒得动,所以”他耸耸肩,随即又嘻嘻笑道:“不过,这样冬天比较不怕冷喔!”沙少琪忍不住失笑,佟云则更是火大。“你到底是谁?”“我?”濮阳南滑稽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继而夸张的双手抱拳一揖到地。“小生不才,濮阳南是也!”小生?该叫胖生才对吧!沙少琪更是闷笑不已。闲言,佟云却是脸色大变。“濮阳南?你就是妙手无影?”真是教人不敢相信,怎么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妙手无影居然是这么可笑的胖子?“那个”濮阳南无奈的轻叹。“好像是吧!”佟云马上把沙少琪扯到身后,一脸戒备地瞪着濮阳南。“你想干什么?”濮阳南见他脸色不善,忙抬起双手乱摇。“喂、喂!别那么紧张嘛!我也没干嘛呀!只是恰好碰上三姑娘,所以就聊聊罗!”“只是聊聊?”佟云怀疑地眯起双眼。“别想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鬼心思吗?”濮阳南很夸张的唉了一声,似乎颇为懊恼地又摇头又叹气。“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只要我不用卑鄙邪恶、下流无耻的手段,和大家正大光明的公平竞争,你也没理由咬我吧?”≈35273;到濮阳南的用词好像有点熟悉,佟云既狐疑,又不悦地冷哼道:“你少作梦了你,狂剑山庄有个规矩:绝不与黑道人物有所瓜葛!你要是不想自找难堪的话,最好有多远就跑多远,要是你敢厚着脸皮再缠上来,包准教你吃不了兜着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