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我们口中所谓的黑道”他嘲讽地道:“我知道山庄的规矩是该改了,什么叫白道?什么叫黑道?根本无法下定论的,端在于一颗心而已,是爹的思想太狭隘了。”他喟叹。“自从当年你娘无辜的被夺命鬼见仇狙击丧命后,爹就单方面地认定所有的黑道人物都像夺命鬼见仇那般卑鄙凶残,却不知有些白道人物比鬼见愁更可怕。”他摇摇头。“是爹太愚蠢了!”突然,濮阳南不再嘶吼,他变得那么那么温柔地低喃,温柔得令沙正严父子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看着他。“好喜欢你三姑娘,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所以你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去救你们的就算拼了拼了我的命不要,我我也一定要救出你们一定一定”沙少卿回过头来“爹”“我知道,”沙正严也回过头来继续凝望着窗外,再一次打断儿子的话头。“他很适合做狂剑山庄的娇客,不是吗?”沙少卿点点头“他最适合不过了!”他同意道。四天后,濮阳南终于清醒过来,沙正严才独自启程先行赶回狂剑山庄,而沙少卿则留下来帮沙少琪照顾濮阳南。沙正严一直有预感,濮阳南救出他们的那一天,皇甫雷和他父亲之所以不在鬼刀山庄内,肯定是跑到狂剑山庄去抓其他的漏网之鱼了。虽然明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得回去看看才行。又过了好几天,濮阳南才勉强能靠着床头坐起来。就这么十天不到的功夫,他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圆圆的脸蛋也拉长了,那双原本清澈灵活的大眼睛不但无神无力,还框上了一圈黑眼圈,看起来实在令人心疼。“你看起来实在很糟糕。”沙少卿很忠实的评论道。濮阳南苦笑道:“我本来就不太讨喜了,现在大概是人见人厌了吧?”“不,和你自己说的恰好相反,你是一个让人一见就产生好感的人。”沙少卿老实的说:“当初如果不知道你的身分的话,我不会用那种态度对你的。”濮阳南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沙少卿又说:“我爹叫我转告你,他说三妹太皮了,他管不住,所以请你早点把她娶回家去,他懒得再为她伤脑筋了。最好是你伤一好就把她带走,狂剑山庄自会先准备好一切的。”就在这个时候,沙少琪端着一碗粥进来了,所以,沙少卿错过了濮阳南脸上那抹既惊愕又悲哀的神情。“大哥,外面的锅子里还有粥,你要不要吃点?”“好,外面凉快些,我到外面吃,你们在这儿聊聊吧!”沙少琪端着粥,笑眯眯地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我喂你”濮阳南也乖乖的让她喂,好半晌后,沙少琪放下空碗,再帮濮阳南拭了拭嘴。“还要吃吗?”“够了。”濮阳南声音沙哑地说。“那就多睡会儿吧!”沙少琪想扶他躺下。“不,再坐一下好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濮阳南虚弱地央求道。沙少琪又坐回床边的凳子上。“如果你不累的话。”濮阳南忙装出很有精神的样子。“我不累,真的!”“你瘦了好多喔”沙少琪、心疼地抚摩着他的脸。“哦!对了,大哥刚刚有跟你提过吧?我爹说要废除狂剑山庄的某些规矩了,以后,你就不必再偷偷摸摸的来找我了喔!”濮阳南沉默了一下。“提过了。”“我想啊!是皇甫雷的阴谋设计,和你豁命救出我们这两件事给他的刺激太大了。”沙少琪放下手,顺便帮他塞好被子。“特别是你,以前你虽然帮过我们,但总不及这次直接被你搭救的切身的感受,而且,他们一直没给过你好脸色,你还因事先警告我们而被爹撵走,我看爹这回对你真是又歉疚、又感恩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好笑地摇摇头。她说的很开心,濮阳南的神情却越来越苦涩。“是吗?”他悲哀地低喃。“没错。”沙少琪肯定地颔首。“好了,你有什么事要说呢?”濮阳南深深地凝视她好半晌后。“我想告诉你,我我曾经成过亲、娶过老婆。”“嘎?”沙少琪顿时错愕地张大了眼。“你有妻子了?”“现在没有,”濮阳南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改嫁了。”“咦?为什么?”已经嫁给这么好的男人了,为什么还要放弃?“我十八岁那年,救了一对险些被推入火坑的姊妹俩,”濮阳南垂眸凝视着自己的手娓娓道来。“她们原是书香世家之后,却因家进中落而濒临绝境,想外出工作,却差点把自己卖入妓户。“因为她们还有一个多病的老母和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而她们连她们自己都照顾不了了,所以,就要求我留下来再多帮她们一点。我答应了,而这一留就是半年多,等到我觉得她们可以独立了之后,我就打算离开了,却没想到若翠,那个姊姊却告诉我她喜欢我,希望能嫁给我”他迅速地瞥了沙少琪一眼再垂下。“我觉得我应该也是喜欢她的,而且,我是个孤儿,那年我师父又去世了,所以,着实很渴望能有个家,因此我们就成亲了。可没想到”他无奈地苦笑。“我们成亲不到一年,当她娘去世后不久,她就告诉我,虽然她真的是有些喜欢我,但主要还是因为她娘叫她要报答我的恩情,所以才嫁给我的,可是,我们成亲后,她才碰到她真正爱慕、真正想厮守的人,因此,希望我能放了她。”“所以你就放了她,让她去改嫁给别人?”沙少琪接口道:“只因为你是个从不为自己想的滥好人?”她的语气忿忿不平,却没有想到濮阳南为什么要特意告诉她这件事。她只想到:好不容易忍耐到他终于说完了,也该轮到她大骂几声了吧?没料到,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