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客气地噗哧一声爆笑出来。“饶了我吧!金振宇,你这三个表弟妹真是宝耶!我看你最好快快把你表妹娶回家,不然就不要让她们知道你有女性朋友,拜托,我还没活够,别害我明天就曝尸荒郊野外好不好?”徐至昂与徐梦玉,徐梦月不约而同尴尬地僵住,金振宇怔了怔,朝他们三人瞥去,见他们三人那副怪模怪样,不觉也跟着失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他们三个有什么好怕的?”“呿,你当我白痴吗?他们三个一定都跟你一样会武功,那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吃喝拉撒睡,他们要是打算拿我试试拳脚功夫退步了没有,你要我怎么办?叫我儿子撒尿射他们吗?就算是,他的尿也不够射三个人呀!”说着,她还真的脱掉儿子的尿布让他站在横木上,或许是冷风的刺激,小娃娃蓦而抖了一下,嘻嘻哈哈地真的撒起尿来了,可惜只画出一道可爱的小圆弧,不到十秒钟战争场面就结束了,敌人毫发无损。“哎呀,弹尽援绝,我只好束手待毙了!”静了一下,狂笑声不约而同的爆出来,包括那位温婉姑娘也背过身去抖个不停。怜爱地抱回儿子亲了一下,再替他重新包好尿布,韩芊卉悄然勾起嘴角,得意地。这样,他们就不好意思再摆面腔给她看了吧!早稻还是青绿的,而油菜早已洋溢出金黄色的生命力,微风徐徐吹乱了发,漫山遍野都是淡紫色和乳白色的香气,小溪流淌着不知从哪座山流淌过来的清澈山泉,江南的春是灿烂的,也是诗意的,就像一幅上了颜色的墨笔山水画,美得令人叹息。如果没有那几个人在那边碍眼就好了。看看骑马在前头的徐至昂,再望望策骑于后的徐梦玉姊妹俩,韩芊卉总觉得他们一点审美观念都没有,刚刚她只不过问说能不能停下来欣赏一下风景,他们四个人居然一起把眼睛白的地方翻给她看。虽然有时候她会忘形的跑开去抓蝴蝶或金龟子,那也是因为看到难得一见的品种,当然会见猎心喜呀!可是一听到孩子哭了,她不是马上转回来了吗?干嘛记恨到现在嘛!所以说,古代人最小气了!“为什么要找他们和我们一起走?”金振宇正准备回答,忽见前头的徐至昂挥了一下手,然后策马往前奔去,他也朝后挥了挥手,再扯着缰绳把马车驶至路旁停下,又往后看一眼,见徐梦玉姊妹俩谨慎地一人一边注意来路的状况,这才放心地拿出水囊来。“我没有把握一个人把你们母子俩安安全全的送到广州府。”韩芊卉想了一下。“因为倭寇吗?”金振宇不语,兀自仰起水囊喝水。韩芊卉哼了哼“这还不是明朝自己招惹来的麻烦,海禁放松一点不就行了。”她喃喃自语道,一边扶着儿子让他攀在横木上又跳又蹦,咿咿晤唔开心得不得了。“怕海盗?海防措施做好一些嘛!想想明成祖那时候的海军都足够称霸东方了,啧,真可惜,如果不是明朝那种妄自称大的朝贡体制,说不定当时就可以夺得西方海权了说”眸中异采暴闪,金振宇慢慢放下水囊。“最可笑的是,那些所谓的倭寇起码有七、八成是汉人,将倭患起因完全归咎于负责对外贸易的市舶司,轻率地予以关闭,并彻底实施海禁,全然不顾沿海居民的存活,硬生生夺去他们的生路,难怪他们要作海盗,他们也是人,也有活命的权利啊”金振宇徐徐病捌鹧郏坊苋春廖匏醯刎阅貌疾潦枚勇车目谒?br≈gt;“话又说回来,这也是明朝注定要走的路,就像朝鲜一样,因为朝廷的昏庸腐败而逐渐走上灭亡之途,就跟他说留在那里只会让我们的后代受苦,他偏不听,能怪我离开他吗?不过明朝死得更快,顶多再再哇,再不到一百年明朝就要亡了”“你说什么?”陡然一声暴喝,骇得韩芊卉母子俩同时一惊,孩子噎了一下哇哇大哭起来,韩芊卉连忙把他抱起来贴在胸前安抚,一边愤怒地吼回去。“吼什么吼啊?谁在跟你说话啦!莫名其妙,你以为你嗓门大就了不起啊?”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又不是跟他说,难不成她有说那么大声,让他误以为她是在跟他说话?没想到韩芊卉会吼回来,而且比他更凶恶,金振宇不由得窒了一下。“呃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刚刚说什么?”“没有!”韩芊卉没好气地说。“我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呃?”“我在唱歌。”“你”金振宇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好吧!我老实告诉你,家师一向精擅术数,他也曾告诉我,明朝的气数已不足一百年,没想到你也这么说,甚至比家师说得更肯定,姑且不论你是如何知道的,但由此看来,这项预言八成是事实,但,明朝确然已无救了吗?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酷!听说中国的相命很厉害,没想到是真的,这种事都算得出来。“既然是你师父告诉你的,你不会去问他?”金振宇苦笑。“家师在告诉我那件事之后便径自云游去了,我已四年不曾见过他老人家,怎么问?”“哦!”“明朝确已无救了吗?”金振宇锲而不舍地又问了一次。韩芊卉瞟他一眼,默然不语,兀自把孩子放下来,然后拿颗毛线球和他玩起你丢我捡的游戏来。“韩姑娘,你要我帮忙,我吭都没吭一声就答应了,现在我只不过问一个问题,你却如此吝于回答”“只不过一个问题?”韩芊卉朝他斜睨过去。“拜托,你也未免太轻描淡写了吧?”金振宇尴尬地笑了一下。“这这个”韩芊卉吐出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伸长手将爬到车尾的儿子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