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吃过饭一样。”暴发户的儿子就是这样的一副暴发户嘴脸。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我下意识地扶他起来,结果他再狂吐了一大口,而且全吐我身上了。我大叫:“喂,你这个酒鬼,讨厌死啦!”想一把推开他,却发觉何木永一把紧紧拽住了我的手。唉,算了,跟一个喝醉酒的还去计较什么呢。我只能当自己命苦,一边扶住他一边为他拍后背,然后心里坏心地想如果身边有个相机就好了,把他的这副丑态拍下来,在学校肯定引起轰动。何木永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抬起头,脸色还是那样苍白,不知是否醉酒的缘故,那双一直泛着冷酷眼神的褐色眼眸也看上去温和了许多。他紧紧盯着我,发出喃喃声:“为什么我就不如他吗?”“什么为什么啊?你这个醉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甩开他紧握的手,心里有点发慌,何木永可不会像一些喝醉酒的人那样发酒疯吧?我真是后悔死了请他来家里吃饭了。还好,他马上就镇定下来,后退了几步,沉声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快回去吧。”我对他凶巴巴地说,想想不放心,再丢给他一句:“回去喝点热茶或者热牛奶。”何木永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没走几步就又摔在了地上。我叹了口气,经过内心的挣扎,还是上前把他扶起来,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到宿舍算。就这样再搀着醉醺醺的何木永往学校走,经过一个胡同口,突然窜出一只小狗来,纯白色的,对着我们“汪汪”地叫,我吃了一惊,然后发现那只可爱的小狗右脚好象受伤了。我马上放开何木永,抱起了小狗。他扑通一下跌在了地上。“你干什么,这个白痴。”他醉醺醺地低吼,然后再站起来,眼睛盯着我怀里那只可怜的小狗。“你不要发酒疯啊。”我警告他,这人平时就是个冷血动物,一醉了酒可不要把这只小狗给摔死,小狗躲到我的怀里呜咽,我抱着它后退了几步。“给我。”他突然伸手。“不给。”我再后退了几步,然后怒瞪他:“这不是解剖用的小白兔,你这个酒鬼可以回去了。”结果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抢了过去,我正要上前抢夺,突然愣住了,呀,何木永正把那只小狗抱入怀中,眼睛里闪着温柔的眼神。这个冷酷的家伙居然会有温柔的眼神!我使劲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给我手帕。”他突然又朝我伸出手。我愣了下,他就瞪了我一眼:“快点。”搞什么鬼,我掏出手绢递给他,结果惊奇地发现何木永这家伙居然在以熟练的手法给那只受伤的小狗包扎伤口,还用纸巾给它的左腿抹去了备渍。“家里有红药水没有?”他一边包一边问我。“啊?有有。”我才回过神来,奇怪,这是何木永?是我认识的何木永?“回家给它涂点药水或者碘酒。然后再用干净的纱布包一下。”他语气还是那样冷冷的,给小狗认真包扎好,再对着它微笑了一下,然后再递给我:“你不要送我回校了,先抱它回家吧。”我下巴差点掉地上,天,何木永还会微笑?而且是对一只狗。我以困惑的眼神看着他:“何木永,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回去,白痴。”他冷冷地抛过来一句,我得以证实他果然还是那个变态何木永。我嘟着嘴抱着小狗就回家,呸,他以为我愿意送他回校啊。他能走回去最好。走了几步,我再回头看看他,他正转过身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学校方向走。回家后,给小狗重新包扎好,我抱着它睡觉,然后看着它的眼睛问它:“奇怪,小狗,今天何木永怎么象变了一个人?”小狗不说话,瞪圆了眼睛无比纯真的盯着我看。我只能继续抱着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今天的何木永真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