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你嫌弃成这样,命苦啊。”
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套上,便去了卫生间,我无力的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可不一会儿蒋暮归挨着我躺下,拉着我的手,“宋霜星,你以后想做点什么,我来安排,你还年轻,不能向我这个老头子一样浪费时光。”
我翻身侧躺看着他的鼻尖,“你说做什么才不会引人注目,才不会被那些杂碎找到我呢,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侧身和我面对面躺着,“霜星,我替你选的未必是你真的想做的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然后告诉我,我来安排。”
我忍不住触摸上他的鼻尖,“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现在仍然想知道原因。”
他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推着我去卫生间洗漱,自顾自的说,“以后我在告诉你吧,赶紧去刷牙,然后咱们该去吃早饭了,再晚点就得赶早午饭了。”
我好像有些自寻烦恼了,洗漱完了之后我便跟着他一起出门觅食了,我们吃的是豆花和包子,我来这里也有三个多月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受不了这边的甜豆花,他看我进食有些慢,便说,“宋霜星,明明不喜欢吃,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咱们可以去吃别家咸豆花,你在京淮长大,怎么会吃的惯甜豆花呢?”
每到这个时候我没来由的要呛他几句,“看你说的好像你很体贴绅士一样,怎么做的和说的完全一样,一天到晚端着你那幅姿态不累吗?”
他一点也没有气到,反而拉了拉我的手指说,“好了,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吃甜豆花了,你呀犟的不行,怎么会和我主动说这些呢。”
我抽出了手指,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注意我们,我凑近他小声的说,“在外面别和我拉拉扯扯,你不怕有人认出你,你晚节不保。”
他笑着递给我一个菜包子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电视上的出镜率并不高,更是基本没有关于我的报道,怎么会被人认出来呢。”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是香菇馅儿的,也不怎么好吃,“你不是说你要下海经商吗?怎么没有动静了,你在不开始奋斗就真的老了。”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你觉得我可以做什么呢?”同样的问题,他又反问了我,可我又该如何回答呢。
这次我没有讥讽他,“你何必问我呢,你这个年龄的选择退出体制从高位上走下来,肯定给自己铺了后路,你脑子里已经有注意了,就不必问我了,逗我这个傻子不觉得无聊吗?”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而已。”
“走吧,我吃好了。”
他拉起我的手说,“和我去个地方吧,好吗?”
我沉默这被他拉着上了车,同他去了一栋写字楼,我们去了22楼,这一层正在装修,我便好奇的问,“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你蒋总了。”
“你真是能损我,算了,我还是早点告诉你吧,我准备开个杂志社,不为赚钱,就是想做点民生,人文专题的。”
“简直就是脑子有病,可笑的理想主义,你这三十几年就像是白活了一样,不知民间疾苦,不知柴米油盐贵,谁会浪费钱看你的破杂志,现在谁还买杂志,不出一个月就得倒闭,你是在上面呆久了,脑子也被腐蚀了吗?”
他果真是好脾气,无奈的笑了笑,“我也没有说我名下只有这个杂志社呀,我还在那位置上的时候就在搞副业,不然你以为那点津贴,我能买下别墅吗?我的钱不是腐蚀而来的,都是老头子我,脑力挣来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众人看着他就是清高孤傲一个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三个月了,无论我怎么激怒他,他都没有对我发过脾气,没有人会可以好脾气到这个地步,他刻意压制,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虞妈说的对,不能相信任何人,在这个书中世界任何时候我都不能放松警惕。
我最终还是选择回学校上学,以交换生的身份进入了江滨大学,对外我就是蒋暮归那个刚刚回国的侄子,暂时借助在他家,他还为我取了新的名字叫做蒋樾川。
我并不寄宿在学校,仍旧每天回到蒋暮归那儿,而他不算忙,就连那个杂志社他也做了甩手掌柜交给别人做了。
我懒得去探究其中的原因,他也不会真的如实告诉我了。
他最烦人的一点就是喜欢拽着我一起晨练,我不喜欢一边跑步一边和他聊天,那样真的很累,他却乐此不疲的这样坚持了好几个月而我好像也慢慢习惯了。
就像我有时候钻他的被窝一样,他很无奈,我并不是想和他做爱,但又想和他睡在一起,他大概也很窝火吧,可好像他也习惯了吧。
不知不觉离开京淮已经有小半年了,于我而言就像是一场梦,我仍旧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盯着蒋暮归的脸发呆,思考这一切的原因。
我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大概是不大好看的,他总是会在醒来后捏着我的鼻子或耳朵说,“宋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