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老师笑容僵硬：继续啊？陈情表很难吗？很难吗？
陈望北忽然冷不丁地问，“他是几班来着。”
……至少还做个了自我介绍。
校会结束之后，郭济阳把篮球扔给陈望北，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呀，你刚才什么也没干，那观后感我可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我没看错吧？？？”李唯一话都说不完整了，“那是陈望北？那个全年级倒数地被老师轰下去。
——是宋观南。
郭济阳：……行。
倒影逐渐清晰。
直到在他的的眼睛里落出一具倒影。
随后便是诡异般的沉默，只能听见操场的大喇叭里的轻微电流声。
临上台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陈望北眸光一抬，一个挺拔身影赫然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他的嘴角紧绷，眼睛就这样盯着宋观南，好像非要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一样。
陈望北拧了拧眉心，这人不回自己班站着是专门看自己的笑话吗？！
宋观南双手插在校服兜里，下巴微扬，同样也直直地望着他。
陈望北：“……”
陈望北微微仰头，清晨的阳光穿过宋观南的发梢，经过镜架，明暗扑朔。
他的声音里虽然没多少认真，但好歹态度是有的。
主持老师一脸笑眯眯地把话筒交到陈望北的手上，一边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一个直直往上走，一个脚步往下落，两人距离由近及远，擦肩而过。
郭济阳猝不及防的被他的问话转移了注意力，“没啊，怎么了？”
陈望北面不改色地接过话筒，凑到自己的嘴边，清了几下自己的嗓子。
听着这话陈望北，瞬间无语，不想搭理他，只是用眼神瞥了他一眼便一个人往前走去。
“咦，你俩什么时候搭上关系的？”郭济阳有些好奇，“不是说这位大学霸很孤僻吗。”
陈望北：“我说了，我俩没关系……”
陈望北低声“嗯”了一下。
两秒之后，宋观南眸光微闪，随后在唇角弯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线。
全校学生：……
……
法地搭在额前。
“我捡的。”
“那你给我找。”郭济阳有些欲哭无泪，找背不出来课文的观后感，百度再怎么牛逼也找不到几篇吧。
“……你倒是考试的时候也猜这么准。”
宋观南眼角垂了垂，寡淡的目光不过在陈望北的脸上停留两秒而已，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
反正过不久自己就休产假去了，会有其他老师来接手他们班，自己也就没必要对这么一个问题学生那么上心。
主持老师已经开始催促了，下面站着的学生偶尔还会冒出几句小声的不耐烦。
正当以为自己马上能下去的时候，他看到宋观南就站在主席台的正下方，人群的最前面。
在台下等他的班主任老师也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他几眼。
郭济阳追上去，“哎，别走呀，给我讲讲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陈望北：……这时候你脑子怎么反应这么快。
他似乎是在笑。
众老师：……
宋观南无意识的伸
陈望北依旧保持着沉默。
“看你吓得，上网抄一份就行了。”陈望北一边回他的话，一边在人群中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郭济阳刚想问这是谁的篮球时，眼前的人已经大踏步地走向主席台了。
在店里围观了全程的李唯一晃过神来下巴都快要惊掉了。
笑你大爷。
陈望北的视力极好，他清楚的看到宋观南的表情不太对。
“那这篮球咋来的？”郭济阳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感慨道，“不错啊望，认识这么一大学霸。”
陈望北无可奈何，“我猜的”
这个眼神让陈望北不太爽，他皱了下眉毛，但又很快的恢复了平日的慵懒。
郭济阳自动忽略他的话，继续自顾自地开口，“不过他的篮球是真不错，你俩要是关系搞好了，能把篮球借来玩玩也说不定……”
台下学生骚乱的声音越来越大，陈望北仍然懒洋洋地杵在那不动，主持老师这才把他赶了下去。
陈望北眉毛皱了皱，试图纠正他，“我俩没关系。”
“没空。”陈望北敷衍着回答，随后又问，“你看见宋观南了吗。”
陈望北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把拎着的那颗篮球塞给郭济阳，顺手又拉了一下自己的单肩包，“拿好。”
“高二十班，陈望北。”
“一班。”郭济阳看了眼他手中的篮球，脱口而出，“这玩意儿不会就是他的吧。”
郭济阳诧异：“捡的你怎么知道是人家宋观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