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还逼着徐元澄认她女儿做干女儿,张实繁也真敢叫她一声妈,呵。”
明仔吸了一口经理送的冰镇柠檬茶,“那倒也是。他们那些人最不管我们的死活,徐总不会放火,怡振堂里的兄弟也不会这么做,谁不是穷苦过的,有多不容易我们也都往肚里吞了。认她做干女儿,徐总根本就不乐意,整个怡振堂的小的都清楚徐总不待见张家。”
李淳岸想不明白,胡太英把陈静希的尸检报告改为——“死者肩部、颈部十处刀刺伤,手法残忍、疑似帮派仇杀”,那是什么意思,她要把案子导到徐元澄身上吗?显然经理的态度能够代表这些和帮派相干的人的态度,不然之后她们的毒品生意也很难东山再起了。
她越看越不明白,没有人会烧了自己家的院坝,再去对家的井里打水救火的。鸡鸣地的开发对房地产商张瑞是稳赚,对毒贩徐元澄来说是绝对的坏事,她哪里再去找那么一块既给她养人、又给她销货的风水宝地?能干脆放火烧了干净,那大约是张瑞了,也难怪这场戏的水再怎么浑,搅水的人一走,大家倒也看得透亮了——个个都帮着徐元澄说话。那张实繁和徐元澄的关系到底是虚是实,既然徐元澄对她的新名字张越安没有半点意见的话——鸡鸣地的大火,徐元澄到底是怎么看的?
李淳岸突然有个胆大到她自己都吃了一惊的想法,会不会张实繁这番失踪,是躲到了徐元澄的地盘里?
“明仔,能带我去见见你的老大吗?我想见徐元澄。”
明仔顿时惊讶得吐出了正在咬的吸管,“怎么?你不是要找张实繁吗?怀疑到我们头上,不太好吧。往年胡太英放我一命,徐元澄也救我一命,我不能带你去。”
李淳岸淡淡地眯了眯眼睛,说了声抱歉便告辞了。隐约中她感觉,徐元澄和张实繁未必不是一窝的猫鼠,气味不投,可若外面有蛇呢?
明仔和经理不愿意讲的,她自己会查得到。怡振堂打理着横山、湖岸的生意,靠的就是人脉,讲人情的地方组织总不算那么严密,比起那些一个字都不愿意说的保镖,李淳岸一来二去就混熟了几个了解徐元澄的人,没有谁比开车的更了解老大的行踪了。
“在湖岸的别墅群里,她有一处房产,每个月的第二个周的星期一,她都会去那里。”
既然这样,她也不怕被抓住打个半死,她已经不把自己当作警察看待,最多她手里还有张警官证给她方便行事,其余只有对真相的执迷、对陈静希的死、对胡太英的死的执迷。
临了别墅门口,她长叹了一口气,她以为她无所谓的却是她最在意的,终归她不能忍受胡太英就这么死了。她做好了惹怒这位黑帮老大而送命的准备,倘若她能知道胡太英的死因,也算是值得。
等溜进房子,她等了半天,本以为会见到徐元澄,却在地下室里找到了王释诚。
李淳岸有她的顾虑,但她看着小毛孩满身的伤口,还是用自己的关系把还在昏迷的王释诚弄到了市医院里。即便她巧妙地避开了同僚,她还是瞻前顾后地担忧有人知道了会来灭她的口,她的意思是无论是张实繁还是徐元澄。
似乎在徐元澄常去的住所里,找到了原本和张实繁在一起的王释诚,更能说明张实繁和徐元澄的关系不似外界以为的那么疏远呢?李淳岸算是彻底被搅浑了。
在王释诚昏迷的这几天里,回了一趟警局,才知道张天宇的案子算是可以盖棺定论了,现场的一块带血的碎玻璃上找到了张实繁的dna。这证据草率得像嫁祸,那一定就是嫁祸——像她这样的有钱到几乎垄断了湖岸地产开发的人,何须自己亲自动手杀只鸡?
不光李淳岸不信,就连派出所天天着迷于吃薯片、给人办户籍业务的阿胖仔也不信:神经啊,她钱多得能把那傻逼男的压死,半夜三更破窗杀他?谁还不想好好睡个美容觉啦?
即便是阿胖仔都不信,在墙倒众人推的媒体曝光下,湖岸房地产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如此一来,大家都相信是张实繁狗急跳墙了,面对浩荡的舆论,上头也只好下发逮捕令,息事宁人了。
吃个粉的功夫,李淳岸就听到了隔壁夕阳红老头老太桌流传着好多种离奇的八卦。
“争家产争得眼红了亲自下场了呗,有钱人疯起来狗都害怕。话说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家老二买了鸡鸣地的房子,公摊面积就有30平米!这不是仗着自己一家独大欺负人嘛。”
“你真的傻得离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咧!经开区的地皮不是湖岸和祥瑞这两家开发商抢得头皮发麻,有别人从中作梗还说得过去一些。自家人打架怎么也得藏在屋里,明明有的是办法让她小弟死得连点水花都没有,这样何必嘛……”
“你也不看看张瑞他儿子多么得罪人啊?老爸刚走他就敢跑过来给他爹的大女一起争家产了,徐越安是吃素的啊?她能忍?疯了而已。”
李淳岸猛嗦了一口粉,好辣。不用说,是她那个嘴巴灵光的小妈推波助澜的。地方电视台那些离谱的连续报道把这个案子写得比谍战片扑朔迷离,老头老太太爱聊嘴碎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