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百木那副模样,不由有些恼火,但仍忍下性子,对西门丰毅道:“西门大镖头,此去洛阳路途遥远,我便不强留了。”如此一说,几乎等于是下送客令,南宫或吃了一惊,不知为何爹爹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既然爹已答应要把那位姑娘留下,其他的事,便不重要了,当下他故作不知地与解百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西门丰毅乃老江湖了,怎么会不知南宫伐变卦之因?那定是南宫伐看了“刀尊”留下的信后,有些事情不便让振威镖局的人知道,才会寒下脸面来。于是,西门主毅一行人便告辞而去。南宫伐这才对解百木道:“你是神医么?好!我便将这位姑娘交给你,若是能将她救醒,我自会付四倍的酬金,足够你去吃喝嫖赌一阵子。若是救不醒,那可别怪我以大欺小!”解百木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那位貌如天仙的姑娘,他的眼一下子便直了,口中嘟囔着:“以大欺小,怎么会呢?我先替这位姑娘把把脉。”说着,便要去拉那位姑娘的手,却听得一声暴喝:“慢!”正是南宫伐。解百木遗憾地缩回手来,看着南宫伐。只听得南宫伐道:“不敢劳神医之手,还是我自己来吧!”解百木惊诧地道:“不会吧?南宫大叔,什么时候你也学起医术来了?”南宫伐也不搭话,却已扶起那位姑娘,出手如电,飞快地点了她的“人迎”、“水突”、“天鼎”三大要穴,然后对一个老婆子叫道:“王婆,速速点上一支香,再来将这位姑娘抱到我的书房中。”那支香在南宫伐的书房中慢慢地烧着,烟气氤氲,那位姑娘躺在刚刚搭好的一张床上。南宫伐、南宫或、解百木围在那位姑娘身边坐着。最为焦急的便是南宫或了,他不停地看着那支香火,香火似乎烧得格外的慢,南宫或几乎怀疑这支香大概是湿过了的。解百木奇道:“这位姑娘是谁?苏州城内我不认识的姑娘也真不多了。”南宫或赶忙向他使眼色,解百木却当作没看见。南宫伐似乎并未生气,竟答道:“这是洛阳‘刀尊’皇甫皇的女儿皇甫小雀。百木,你是不是觉得这位姑娘不错?”解百水受宠若惊地道:“的确不错。”南宫伐的声音突然变冷,只听他道:“以‘刀尊’的武功,一招能把你切成一百段!”解百木大叫道:“不会吧?平白无故的,他要将我切得那么细于嘛?”倏地,门外响起阿宁的声音。只听得他道:“洛阳的消息小的已探了一些。”南宫伐神色严肃,道:“有与‘无面人’有关的消息吗?”阿宁道:“正是关于‘无面人’的事,‘无面人’的催命帖已于昨日送至皇甫皇手中,时辰定在今日午时。”南宫伐惊道:“今日午时,那岂非已过去了?不知‘无面人’与皇甫皇孰胜孰负?”南宫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暗自忖道:“江湖传言‘无面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若是这‘刀尊’出了事,那这位皇甫小姐岂不是惨了?”却听得解百木惊喜地道:“香火已燃完了。”南宫伐一看,便拉起皇甫小雀的手,与她双掌对抵,想了想,对南宫或与解百木道:“暂时不要告诉她是如何来苏州的,也不要与她说洛阳方面的事,最好一切事由我来应付。”二人见南宫伐一脸的郑重,不由齐齐点了点头。当下,南宫伐便提起内家真力,向皇甫小雀体内徐徐灌入。只见皇甫小雀的脸色越来越红晕,到后来,已像被夕阳染得通红的晚霞了。待到皇甫小雀的鼻翼上渗出点点细密的汗珠时,南官伐沉声道:“或儿,快将皇甫姑娘的水突、人迎、天鼎三穴解开,手法要准!”南宫或吃了一惊“啊”地一声,望着皇甫小雀美好凝脂的玉颈,不敢下手。南宫伐大急,却听得解百木道:“我来代劳了。”便要上前,南宫或赶紧一把将他拉住,出手疾如闪电,眨眼间便解了皇甫小雀的水突、人迎、天鼎三人,此三穴皆在人体颈部,南宫或的手指点上皇甫小雀的粉颈时,每点一下,他便有浑身如触电般的感觉,说不出是舒适,还是不适,反正是痴痴傻傻的。待三六解完,他惊讶地端详着自己的右手食指,暗暗奇怪。解百木在一旁酸溜溜地道:“你不会三天不洗手吧?”南宫成哈哈一笑,将指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圈,道:“那可说不定!”这次,南宫伐并不斥骂南宫或。少顷,只听得皇甫小雀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众人不由齐齐静了下来。然后,皇甫小雀“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双眼。待她看清眼前的情景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怒,立即从床上一跃而起“呛”的一声,她竟已把南宫伐平日挂在书房内的那把剑摘了下来,扬剑出鞘!只听得她开口说了一大通,但南宫或三人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是从她的语气和神情中感觉得出她的愤怒和一些惧意。南宫伐忙道:“皇甫姑娘,切莫惊慌,算起来,你应当称我为表舅的。”皇甫小雀大概因为南宫伐较为年长,面目威中透慈,加上他叫出了自己的姓,眼中愤怒之光茫才减少了一些,但惊讶之色却多了。南宫或听到自己爹爹如此一说,不由惊讶地望了望他,也不知爹爹为何要如此撒谎。只听得南宫伐接着道:“你一定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会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吧?”皇甫小雀惊疑地看着南宫伐,点了点。南宫伐干咳一声,道:“这事么,哎,是六月天冻死一只老绵羊,说来话就长了。要不这样吧,小雀,你先随表舅一道去吃点东西,吃完后呢,我再与你细细谈谈为何你会出现在这儿,好不好?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