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小雀发觉她惟一可以选择的路便是向南边这位痴颠剑客冲杀过来,因为看起来他已因为只顾为左右两人掩护,自己却已经失去了屏障。既然这是惟一可选之路,她便只好一试了。++很快,她便知道这种选择并不正确,因为南边的人一见她冲杀过来,竟立即撤招,剑身绕身而走,一味只求自保!同时,左右两人已同时各自向她的身后踢出十一脚!劲风如浪般汹涌!她已顾不上伤敌,身子在间不容发之中腾走掠跃!她已经将自己的最大极限都发挥出来了,最后仍是吃了一脚,她的右肋一阵巨痛,似乎五脏六腑已经被这么一脚踢得搅作一团了,立即有些巨大的汗珠从她的前额冒出。根本不容她喘息,南边的那个人已反攻而来,长剑破空如裂帛,剑风纵横鼓荡!皇甫小雀只好咬牙再战,她已在不知不觉中被痴颠剑客将她与南宫或分开了。痴颠剑客逼回皇甫小雀之后,立即反手一剑,向南宫或身后急袭而至,他们四人一向多是以剑阵迎敌,所以对方位,距离拿捏得极准,这么看似不经意的反手一剑,却已逼得南宫或不得不回身自保!如果南宫或一回身自保,那么正面的那一招自下而上急撩他下腹的剑,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南宫或应变极为老练,他竟不退反进!拧腰、下挡、升空、弹踢!南宫或以最短的时间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北首的痴颠到客长剑走空,只挑破了南宫或大腿处的一块皮,他的肩上却被南宫或踢了一脚,立即有骨头暴裂之声响起!幸好,被踢中的是左肩!但这一脚也够他受的了,他的左臂立即垂了下来,而他的脸却已被裂骨之痛弄得扭曲作一团了。西首的剑也被南宫或避过了。但,东方的痴颠剑客的剑却已从南宫或的右肋狠狠扫过,一道血
我道为何如此猖獗,原来是有恃而来的。”一位痴颠剑客道:“你又何必装疯卖傻?”另一个人道:“别与他罗嗦了,先把这小子卸成八块!敢对我们掌门人无礼之人都得死!”却听得南宫或道:“慢着,慢着,你们的掌门人不是已经死了吗?”痴颠剑客怒吼道:“就凭你,怎能动我们掌门人一根毫毛?”南宫或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发誓,从此‘无面人’不再与青城掌门人墨山水作对!”言罢,他便拉着皇甫小雀向前走,似乎前边压根儿没有痴颠剑客在挡着。两道寒芒同时迸射如虹,卷向他们二人,南宫或与皇甫小雀立即又被退回原处。南宫或大叫道:“怎么如此不讲理?我已说过‘无面人’不再与墨山水为难了,你们怎么还与我为难?啊!怎么‘死殿’中的人也来了?”他完全不知“死殿”是什么门派,只是听“无面人”说起过,似乎他对“死殿”的人颇为忌惮,所以他才如此说,目的是为分开痴颠四剑的注意力。情况竟与他想象的一样,痴颠四剑竟齐齐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四处扫视!南宫或不由很是奇怪,不知“死殿”究竟是什么来头,自己从未听说过,而“无面人”与青城派对“死殿”竟都如此敏感,倒是颇为古怪了。但现在他已顾不得去考虑这个问题了!见痴颠四剑一分神,立刻低喝一声:“我们一齐向北边冲!”站在北边的那人正是方才被皇甫小雀削去裤管之人,南宫或选择他这个方位为突围方向,自然是希望他在输给皇甫小雀一招之后,心中会多多少少有一点畏惧之感。两人立刻如两团飞旋之急风,同时向北边的痴颠剑者卷飚而去。两个人配合得很好,南宫或身在空中,便在身形翻滚旋回之中,以细锥当剑,在不及眨眼的瞬间,狂点出二十四道光芒,如风卷电掣般暴射向北首的青城痴颠剑客!而皇甫小雀则将剑身作最大幅度的盘旋,剑身幻炫出的翩舞纵横的剑影,似骤雨奔凝,水势急旋!她并没有攻向北首的痴颠剑客,而是劈向虚无的空中,因为她的责任是防止其他三位痴颠到客的出手。南宫或知道一旦这个痴颠剑阵运转起来,以自己已受了伤且兵器不称手时的身手,加上一个皇甫小雀,仍是毫无胜算的,甚至,可以说是必死无疑。所以,他已将自己的全身功力凝于这突袭之一招上,只有把这个人逼退,冲出痴颠倒势的包围,他们才有生存的机会!北首的那个痴颠到客似乎被他们二人这样的突袭吓得惊慌失措,竟然不求自保,如豁出去一般,他的剑以极快之速向南宫或的下腹自下而上急撩!南宫或大喜,因为他已看出这人招式,并不难破,他可以在闪过这自下而上的急撩之后,以锥为剑,用一招“旭日飘飘”扎向他的肩肋处。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借此人闪避“旭日飘飘”之际,从他的剑阵方位突围而出!但情况却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妙,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将撩向他下腹的那一招以细锥格开!便在他右腕急抡,准备将北首痴颠剑客的剑格开时,突然感到两道劲风从他身后两侧狂扫而来,竟成夹击之势!皇甫小雀呢?皇甫小雀不是在他身后防守的吗?为何让这两个人这么轻易地直取他的身后?此时,皇甫小雀的形势也很不妙!她本是在南宫或身后掩护着,突然左右两侧的痴颠剑客似乎不要命般向皇甫小雀疾扑而上,他们胸前破绽百出!皇甫小雀先是一喜,但当南边的那人也狂旋而上时,她突然发觉左右两个痴颠剑客的破绽不见,或者说,左右两侧的痴颠剑客的破绽在南边的痴颠剑客出击之后,已被掩护得严严实实!左右两人的剑势即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