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泽头也不回道:“赶场子。”……温知南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快九点,三两个甜点也没填饱肚子,他让接送他的司机师傅先等在一旁休息,忽然想起什么,打开手机。阿晾前两天和他说要回乡下,也是a市。虽然是在市郊,温知南查了一下倒也不算太远,他给阿晾发了条消息:“还在乡下吗?什么时候回家。”阿晾很快回了他:“还在,大概明天吧。”“你忙完了吗?”温知南打着“忙完了”,正打算措辞继续说些什么,阿晾紧接着又发来条消息:“忙完了就要不要来找我?今天很晚了,赶回f市休息不好。”温知南把打好的“那我去找你?”几个字给删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就好像疲惫了一天的旅人突然找到驿站可以落脚,心情放松了,连带着身子都轻快起来。他让阿晾给了他一个具体定位,麻烦师傅送他过去。从城市灯光璀璨到乡里月光幽静,温知南靠在窗边看着逐渐破旧起来的建筑,难得没有在车上睡着,而是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大概是乡土气息更能让人平静,温知南反倒对这里生出几分亲切的感觉。越到里头路越发颠簸,车内的摆件晃动。温知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嗅嗅自己的衣裳,还好,虽然有点酒味但没有染上别人的气息。还好霍景泽没有喷香水。温知南一愣,又觉得自己为什么有一种即将被查岗莫名的心虚呢,明明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外界的威逼利诱。剩下的路程车子无法开进去,温知南给了三倍的路费,麻烦师傅自己回去。阿晾说到了给他发消息,他出来接他。温知南想着也没几步路了,就干脆开着导航一点点摸索过去,还有不少人家住在这里,等到导航提示已到的时候,温知南正停在一个小院前。身前是一圈篱笆。透过小窗玻璃,暖黄的灯光里有一对佝偻的人影在忙碌,而另外还有个略微高大的身躯站在一旁似乎在搬东西。温知南发了条消息给阿晾确认是不是这家。等对方回消息的期间,温知南站在门前细细打量着村内四周的环境。不远处土坡上空旷一片,温知南觉得那里应该要有一颗树。只是没想到他站在旁边稍稍一张望。远处的院子里站着条土狗,冲着他汪汪汪地就叫起来,像是在对深夜到访的村外人鬼鬼祟祟站在别人院子前发出的警告。一条狗叫起来,带着周边五六条狗和叫起来。此起彼伏。院内也终于察觉到一些动静,伛偻的老人慢慢推开门,准备走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温知南下意识地撒腿就往旁边空旷点的地方溜。
大概是觉得挺晚了站在成年男人站在人家院前会吓到老人家,温知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自觉地猛地窜了这么远。屋内高大的身影似乎向前,轻轻按住了老人家的手,温柔笑道:“外婆,我出去看看。”“你也才刚回来,是带朋友来玩了?”“算是,一会介绍给您认识。”婆婆无奈笑着摇摇头,“快去吧,把朋友接进来,夏天大晚上外头也凉。这孩子也不知道喊一声。”温知南不知那边停顿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只见木门被推开,他见着高大的身影推开篱笆门,在周围环视一周,锁定到他的下一秒后,准确向他走来。逆着暖色灯光,温知南看清是阿晾。他松一口气,在阿晾走过来的时候,接力小跑一跃扑了上去,阿晾托住他,将他抱了个满怀。原本还在汪汪叫的狗突然噤声了,最后小小地嗷呜两下便停歇下来。温知南将脸埋入阿晾的脖颈中轻嗅。突然没了任何包袱,他很想在阿晾的怀里多蹭两下,阿晾被他蹭得发痒,闷声笑道:“怎么了?小别胜新婚吗?”“对。”阿晾身形结实,他抱着觉得舒服踏实,让一整天漂浮不定的心都安定下来,温知南就这么挂在阿晾身上,抬头看着对方的嘴唇。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比起紧抿着下压那种类型也好看许多,温知南眨眨眼,情不自禁地蹭上去轻轻嘬了一口。对方身子一僵。温知南觉得好笑,又舔舐一下。原本向下的托力一松,他差点滑下去,连忙抱紧,温知南救命道:“别别别松手。”“不好意思我紧张了。”“小别胜新婚亲一下你就紧张,”温知南皱起鼻子,戳了戳阿晾的脑门,“那哥哥,到时候洞房怎么办。”阿晾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今天外婆……”话完没说还,篱笆小院里又缓缓跟出来一个老nainai,她朝着这边笑喊道:“阿宝,怎么还不带你的朋友进来呀。”挂在阿晾身上的温知南一僵。————————阿晾:大号废了,带不动。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型吃醋Jing分现场(x之后的更新时间改成零点后叭 悸动温知南脸霎时红透,麻溜地滑下来,不知道就方才那个树袋熊的挂姿有没有被旁人看见。好在从篱笆边到小土坡这边还算有点距离,昏淡的月色下动作也看不真切,他用手肘偷偷戳了戳阿晾的腰间求助,阿晾也很快意会小声和他说:“我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