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的脸上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看的让他心头一凉。
‘砰’的一声,架子上摆放的花瓶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每个房间都被她翻的一片狼藉,
醒来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手脚也不听使唤,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还需要专人陪护,基本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
“你也是念大学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任人摆布,丢人现眼!”
慕容铎不明所以的移开相框上的脚,这才明白慕容清话里的意思,那相框里装的正是慕容耀的照片而且是仅剩的一张。
突然慕容铎调转矛头,“还有你!你还真听话啊,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急救车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佣人跟救护人员着急忙慌的将慕容铎送上救护车。
输掉手里仅剩的几张钞票后,姚菁也无心恋战,赶紧借口要去医院照顾慕容铎离开了牌局。
在外人眼里,他们还维持着夫妻的名义,哪怕大家都明里暗里听说过不少关于他们之间的八卦传闻。
老天真是开了眼了。
偏爱就是偏爱,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哪怕那人早已不在人世。
慕容铎见状赶紧追上前去,“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住的房间虽不算大,却足以遮风避雨;吃的穿的虽算不上锦衣玉食,却也足够温饱。
“您怎么会这么想呢爸,我这么做本意是想弥补上次犯下的错误,帮您解决谣言四起的局面。”
她每日过着奢靡淫逸的生活,又染上了毒瘾,手中的积蓄早就被挥霍一空。
慕容泽听着他一句句的指责,半句也不敢反驳,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掉,无声地滴落在地毯上。
的外套随意的搭在肩膀上,单手将领口的领带拽松了些,随即将手插进西裤口袋,倒是显得有些羁傲不逊。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慕容清扯着慕容泽的胳膊,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从小到大,他的生母姚菁一次都没管过他,而慕容铎虽说没正眼瞧过他,却也没将他赶出去。
慕容铎愤怒地指着慕容清的鼻子,胳膊气到颤抖,“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让我下不来台,你是想让你爹我的生日变祭日是吧!”
“我慕容铎别的不敢说,从小到大缺你一口饭了吗?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养条狗!”
哪怕慕容铎是为了自己的脸面,才留他在这个家里。
她要趁着这大好的契机,赶紧回老宅捞点值钱的东西。
“爸,您好像踩着您的宝贝儿子了。”
这次回去,她刻意将车停在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趁着管家跟佣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溜上了楼。
“你!!!”他狰狞的捂住传来刺痛的心脏,无力地瘫倒在地板上,用尽仅剩的力气拿起相框,宝贝似的擦拭着上面的脚印,丝毫不顾边缘锋利的玻璃碎片会划伤手指。
慕容铎入院后便卧床不起,他因为怒火攻心加上长期酗酒成性导致了严重的中风。
他知道慕容铎亏欠的人很多,但独独不欠他什么。
姚菁在跟几个富家太太打牌的时候,在她们口中得知了慕容铎住院的消息。
这些年来,他也偶尔会梦到他们一家四口还在z国的时候,他跟弟弟慕容哲也曾经短暂的拥有过那份父爱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你爹我没那么蠢!”
慕容清站在门前目送着救护车驶离,仿佛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慕容清的语气如此云淡风轻,让慕容铎愈发生气,他怒不可遏地拿起架子上的相框,径直朝慕容清砸了过去。
慕容泽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刚才他想帮忙挡下相框却没来得及。
其他的照片在慕容耀死后,都被姚菁发疯似的烧掉了。
公司内部经过一番动荡后,很快稳定了局面。
慕容清默默地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顷刻即逝。
“你不要脸,我还要!”
他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被蹭上些许灰尘的白色衬衫,“您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明明是您自己拿公司的项目当筹码下的命令,说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出现,我按您的要求做了,您怎么还是不满意呢。”
“你说什么?”
听着几个人虚伪的安慰和挂怀,她假装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心里却幸灾乐祸,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一番。
慕容清并未闪躲,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不过对于练过自由搏击的他来说,这点力度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说,您的‘宝贝儿子’正被您踩在脚底下呢。”
医生对此也无能无力,只能建议保守治疗。
这个时间佣人们刚好收拾完房间,房门都开着通风并没有上锁,她轻易的就进了慕容铎的卧室,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慕容清在几个大股东的鼎力支持下,成功掌控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