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怎样吗,破裙子,丑死了。”
慕容泽低头看了眼狼狈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只看到无尽的恐惧,再也没有以前高傲狠毒的影子。
慕容泽安静的注视着窗外的夜景,乖乖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慕容清刚下车,两个穿着相同黑色西装的男人便迎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这是慕容泽第一次来这里,他看着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门头,内心惊叹不已。
虽然没有正式的职位,但大家对他也算恭敬,毕竟他还顶着慕容家小少爷的头衔。
“哎呦,这不是慕容少爷吗?真是稀客!”
大学毕业后,他一直跟在慕容清身边。
“喂,你是没长眼睛吗,踩到我的裙子了!”
任谁也不会对一个容貌怪异的老女人感兴趣。
绚烂夺目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完美掩饰住他此刻的神情。
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在黎明盛世独挑大梁,是h市有名的商业才俊。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慕容泽,“看来这位少爷认识她,那这就好办了,不妨替她把欠的赌债还了吧。”
黎氏家境殷实,黎明哲从小锦衣玉食,从不用了为吃喝发愁,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男人拦住想要追上去的慕容泽,“这位少爷说句话啊,不然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几年未见的生母姚菁。
慕容泽这才看清楚那女人的脸,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嘴巴。
慕容清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撇了一眼慕容泽后,自顾自的向约定好的房间走去。
他也是看了数秒才敢确认,因为现在的姚菁跟几年前相比变化太大了。
他的头发剪短了些,但容貌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开!”慕容清明显有些不悦,眉毛微蹙。
两个手下趁机护着慕容清两人顺利摆脱了那帮人的纠缠。
慕容泽有些堂皇的避开那只染着红色指甲的手,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步子,生怕她又蹭上来。
姚菁这几年经济拮据,却又过惯了奢靡无度的生活,欠下了大量外债。
这家会所的规模很大,只服务特定的客户群体,普通人没有邀请函是很难入内的,所以能出入其中的人非富即贵。
她的眼圈黑黑的,眼尾有了严重的皱纹,两颊的肉都凹陷严重,再厚的粉底都掩盖不住脸上岁月的痕迹。
一个穿着香槟色抹胸裙的女人从人群中挤到前面,“这位想必就是传闻中的小少爷吧,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长得帅气得很呢。”
慕容清知道弟弟在一个精神和物质都很富足的环境中长大,又如此年轻有为,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因为慕容清早在几年前就知道姚菁染上了毒瘾,那玩意儿吸多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再正常不过了。
那几个人小跑着追过来,一把扯起女人的头发,“还想跑,看我弄不死你!”
“有眼无珠的东西,这可是高定,踩坏了你赔得起吗?”
“不就是一条破裙子吗,至于大呼小叫的吗?”
“我赔不起?真是笑话!也就你把条过季的破裙子当宝贝”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松一口气,又一个女人大喊大叫的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慕容泽的大腿,把慕容泽吓了一跳。
他整理了下领带,随手锁上车门,“知道了。”
“”
围观的人们都看起了热闹,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蜂拥而至,将两人团团包围起来,搔首弄姿的想尽办法引起慕容清的注意。
刚开始她还能靠着肉体和几分姿色换取金钱,后来她连这点优势也没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
姚菁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命扯住慕容泽的裤脚,用嘶哑的声音祈求到“救我,快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也总是期待着两人相认那天的到来。
“是啊是啊,不如一起来喝一杯啊!”
香槟色裙子的女人跟卷发女人吵着吵着便扭打在了一起,互相扯起了头发。
夜色渐浓,大厦林立,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在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
他看向慕容清,却看到他平静又漠视的目光,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慕容清的路被他们堵的死死的,只能插着兜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也不知道谁身上的香水那么难闻,熏得他头疼。
慕容清一入场,就引起不小的骚动,若非生意需要,他鲜少出入这种场合。
“慕容少爷,安少爷跟麦克先生已经到了。”
十几分钟后,慕容清开车载着他来到一处私人会所。
两个手下刚想拉开女人,突然被几个中年男人的喊叫打断了。
慕容泽难以想象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种衰老速度并不符合常人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