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上来说一句,咱们早就出来了。”又扬扬手里的那张单“这钱也用不着交。”“你以为你谁呀。”许晴不服气。“我谁?我告诉你,你刚刚幸亏只喊她一声‘阿姨’,你要喊她一声‘大娘’,今天咱们都得玩完。”说完这句话,我就听见殷琳在一边扑哧一声。于是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一直以来只是由于许晴我才能跟她说几句话,今天替她解决了这个问题,不知道给她留下了什么印象。一定要趁热打铁,把她变成我女朋友,从许晴那里知道,她还是孤家寡人,但追求者不少。“你们出来玩要叫上我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哼,我没跟你说吗?是你自己说没空,要做什么好学生。”我一想,确实有这事,但昨天你没说殷琳也来的,不然的话,我就是翘上一节课放弃了远大理想也得跟着来。“好吧,你们俩小孩受惊了,给你们压压惊,请你们——”话没说完就被许晴打段:“你才小孩呢。不过今天你表现不错,狗熊也来救美了,本小姐决定犒劳你。走,上卖当劳去。”我不禁暗暗叫苦,本想请她们吃两块冰淇淋表示表示,谁知——果然,许晴又加一句:“我请客。”只有我知道她这句话的潜台词:你买单。周瑜打黄盖,黄盖自然愿意挨,许晴打我,基本上我不愿挨但还是得挨。于是跟着她俩走,我自言自语道:“只听过男人采花,想不到女人也采花。”前面许晴道:“小屁孩你瞎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我赶紧跟上,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给殷琳送上几多花,当然是玫瑰。每次我有什么事求许晴,都得用那种叫什么蓝色思念的果冻鸣锣开道,黑色白色都不行,丫头就是一只谗猫。这次也不例外,我想追殷琳,没有她的帮助,难度太大。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点我还是懂的。许晴接受了我的贿赂后,提供信息很及时,殷琳的性格爱好尽在我掌握中,只是许晴仍不满足,总是不忘在关键时刻敲我一笔。从植物园回来不几天,许晴打电话说殷琳要请我吃饭,我非常高兴,精心打扮了一番,屁颠屁颠地去赴宴。看得出来,殷琳很有品味,一身简单的装扮却别有一番风味,这么说似乎有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味道,尽管殷琳还不是我情人。而我却是重装上阵,许晴一见我,那爪子就朝我衣领伸来,嘴里嚷嚷道:“这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给我看一看。”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四面八方地聊着,殷琳很淑女的,很少说话。表演的空间都留给了许晴。丫头就是话多,我们从小辩到大,但我还是棋差一着。有时候我真担心她嫁不出去,跟麻雀似的,哪个男生受得了?我比较喜欢那种婉约型的,殷琳就是首选。我看见许晴似乎心不满意不足,赶紧递了张纸巾给她,同时使劲朝她使眼色,意思是你该走了,人家殷琳请我吃饭又不是请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好培养感情吧?许晴百了我一眼,我只感到一阵巨痛,丫头在下面狠狠地踩了我一脚。但她倒也识趣,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说,你们聊着,我上一趟洗手间。说着离席而走,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只剩下我和殷琳了,但我却一时不知说什么了。正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她忽然说,我常听许晴说起你。是吗?我说,她是不是净说我坏话?唉,从小说到大,她不烦我都烦了。殷琳笑笑,摇摇头说,不是说坏话,说的都是好话。我一乐,心想,丫头也还知道搞推销。看她也差不多了,于是说,出去散散步吧。殷琳道,那许晴呢?我心想怎么那么苯?这点事都想不明白,不上我的贼船才怪呢。说,她丢下我们不管了。她一下明白过来,脸又红了,不来看我,真逗。
虽然说是她请客,但最终还我结的帐,我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学校是林学院,别的不说,就是树多。时近傍晚,和殷琳走在一起,我充满幻想,想象前面猛地跳出一两个流氓,劫财又劫色那种,但又不要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我扛不住。然后我在关键时刻大显神威,三拳两脚就把流氓给赶跑了。那殷琳还不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了,没准还以身相许了。楚天,这个给你。殷琳一句话把我从遐想中唤出来,我一看,她后里拿了一张一百元人民币。我纳闷了,说,什么意思?上次在植物园,我——我打断她的话说,算了吧,你就当是我采的。那怎么能行呢?楚天,你要当我是朋友的话就收下。我要不当你是朋友呢?殷琳一下愣住了。我赶紧说,唉,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一转头看看四周,三三两两是些情侣,都顾着自己的,没人注意我们,于是我定定神,一把抓住殷琳的手。她更呆了,抖了抖紧接着想要抽回手去,却是不行。夕阳的余辉找在她的脸上,显得更红了,越发可爱。殷琳,我轻轻叫道,其实,我真的愿意为你去采花。又见她仍低着头,我把那张钱抽出来,人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说,你要我收下这钱,可以,但是,我必须把你的人也收下。说完,我很紧张地看她的反应,生怕她拂袖而去,那样的话我不但在面子上过不去,连希望都没了。半晌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我又酝酿了一下说,不说话就是默许了?似乎看见她微微点了点头,我一阵狂喜,把那张钱往兜里一塞,说,我要把你也装进兜里。说着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殷琳没有拒绝。我心想,这下可好,连花都不用送她了。那天很晚了我才送殷琳回去,看着她上了楼,我立即给许晴打了个电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