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痣的中心,就见那延伸出的无数红丝瞬间消失,在他松手后又重新出现……
“蜘蛛痣……”林墨喃喃道。
在现代医学的研究中,如果孕期或产后的beta或oga体内的激素不稳定,例如某种激素陡然上升时,就会出现这样的血管痣。
“难道我真的变成oga了?还是我本来就是,只是之前搞错了?”
就在林墨陷入自我怀疑,大脑一片混沌时,刚刚被扔远的滚滚爬了回来,它亲昵地爬上母亲的身体,咬住一个乳尖慢慢吮吸。
他的手僵在半空,不知是想抱住它还是推开它……
在某个不算晴朗的天气,林墨赤脚行走在浅溪里,这里离虫穴有一定的距离,但他最近有精气,愿意走远看看。
他的腹部平坦了很多,虽然还是凸起,但已经不明显了。
这条小溪里生长着许多百合,它们花心红艳,花瓣却是越向边缘越白。水中倒映着摇曳的百合,也映出一道纯白的身影。
穿行在这片浅香中,林墨的心情也愉悦起来,他半蹲着靠近一朵百合,想嗅一嗅它的味道。
“…*_>~”
突然,他听到了某种语调惊疑的、人类发出的声音。
突然接到通知时,j国二级研究院的安保队员们面面相觑,有人面露疑惑,小部分知道些许内情的人则神色惶惶。
在这些人里,有人却像闻到血腥味的猛兽一样,双眸猝然闪过兴奋的暗光。
山本历原是一名特种军人,因伤退役后自请被分配到研究院,负责地上研究部的安保工作。因其出色的综合素质,短短数年内就成了安保部的部长。
j国的研究院分为两个部分——位于地上的二级研究部,负责常规的生物、医药等科研项目;还有位于地下的一级研究部,负责一些高度机密,或者饱受诟病的项目。
即使当年j国议院顶住各方压力通过了基因编辑、人体实验等一系列挑战医学伦理的法案,他们表现得也不像嘴上那样强硬,除了禁止公开提及任何相关事项,还把研究部建在地下,被某些别国政客评价为“颇有一种见不得光的自觉”。
神神秘秘、见不得光,这也是山本历最中肯的评价。
即使一级研究部就在二级研究部的地下,两个地方似乎也各成一个“生态系统”,甚至关系有些紧张。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地下进行的都是一些违反人伦道德的实验,地上研究人员出于各种原因看不惯他们,而地下研究员则自认为高人一等,他们进行的项目才有意义,才配称得上科研。
但这只是表面的矛盾。
通过几年间的细心观察,山本历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某些二级研究员对地下的情绪不是厌恶,而是恐惧。
那是在他作为安保部长处理某位因课业压力大而精神崩溃的研究员时发现的,那些别人眼里的“胡言乱语”在他看来却很有意思,甚至对一级研究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往来运送的货物都是在半夜与地上交接,这也是他这个安保部长唯一可以接触到“地下”的机会。他曾试图在交接时与地下的安保人员攀谈,但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如今机会送到了手边,即使是去做炮灰,他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他一把夺过通知员手里的细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自愿参与这次的护送行动。”
虽然得到了护送任务,但事实上,山本历等人并未见到他们的任务对象,只是根据地下安保人员的指令行动,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见指令,有时一个小时里能发十道,和地下安保人员的沟通也并不顺利,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本就劳累过度的安保部员憋了一肚子火气,山本历任由队员发牢骚宣泄怒气,围着火堆讲那些关于地下的传闻和研究员的桃色八卦。
在到达无人区腹地后,研究人员找到了目的地,山本历等人收到指令分开,各自去指定地点守卫站岗。
好在j国很重视这次的行动,物资十分充足。山本历利用新型材料搭建了一个临时小屋,而这一住就是近半个月。
如果不是偶尔还能收到指令,他恐怕真会怀疑他们这群炮灰被遗忘在了这片寂静的无人区。
好在日子不算太无聊,丛林里的生活竟格外合山本历的心。
他幼年时随外婆住在偏远的乡下,爬树掏鸟下河摸鱼无一不精,每天像撒欢的鸟一样不知所踪,月挂树梢之时也不见踪影。
为了让他收心,外婆便给他讲故事,讲那半夜漏雨前来的精怪,入梦惑人的艳鬼。
这本是一段非常久远又模糊的记忆,却被眼前所见慢慢唤醒——
百米开外的浅水滩,他看到一个半蹲在百合花丛中的身影,那人身量纤长,一袭白裙飘动在水面上。
平静的水面倒映着灰蒙蒙的天,本显得黯淡,但云层偏偏在天边开了条缝,漏了些许赤红的霞光,洒在那水那花那人上。
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山本历就像被勾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