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还是没能及时赶来,听着远处的属于虚的低啸声,基力安缓缓的站直身体,犹如小山一样的体型让他举目千里。基力安寻着来自虚的灵压气息追去。直到他看到了那头五米高的新生的虚在追捕着两只同样即将堕落成虚的魂魄,且因为虚的追捕,魂魄胸前的锁链正在以两倍的速度迅速的缩短。今天也许可以大吃一顿了,基力安想道。“嗷——”基力安大吼一声,将自己的灵压尽数压向那头由小女孩堕落而成的虚,在等级的压制下,那头虚的身体僵在原地,基力安毫不客气的扑了上去,来自虚的原始的本能促使他疯狂的撕咬起来。五分钟后,基力安坦然的立于刚刚那头虚的消弭之处,感受着极其低微的灵力增长,静静地出着神。两只即将堕落成虚的‘半虚’早已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基力安依旧没有追上去的打算,总之只要在这片区域,那两只半虚的气息就一直在他关注的范围内,一旦两只半虚彻底堕落,他就会像刚刚那般扑上去将之吞噬。基力安迈着沉重的步伐再次回到之前的休息之处。东京,米花町。被松田阵平和伊达航接回来的萩原研二回到公寓就直奔洗浴间,迅速冲了一个澡就趴在床上狠狠地睡了一觉,甚至难得打起了小呼噜。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彼此相视无言。在回来的路上,萩原研二将自己昨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他们,他本人是毫无保留,但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只想将车转头开向医院检查一下研二这家伙是不是被爆炸炸到了脑袋。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也想不出其他解释了。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没有什么非自然因素的涉入,萩原研二在那场爆炸中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更别提他还是从岩手县赶回的东京……“灵魂、死神、虚……这也太魔幻了吧?”松田阵平喃喃道。“……不管怎么说,研二还活着就好。”伊达航沉默片刻后,沉声说道。他本来都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了,但有那么一个奇迹降临在了研二的身上,与其去怀疑去质疑,他更愿意去相信这个奇迹。松田阵平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中,点燃,深吸一口烟后他问道:“那么,我们该如何将这件事汇报给警视厅?”“如实汇报。”伊达航说道,“如果研二还想正常生活的话,如实汇报才是最佳选择。”“也对……不过还是等hagi醒了后再说——”“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离大门最近的松田阵平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边说道:“应该是hagi的姐姐。”他们在车站接到了研二后就联系了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算算时间,以萩原千速的驾驶速度,差不多也该从神奈川县赶过来了。打开门后,看起来略显狼狈的萩原千速甚至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抓着松田阵平的肩膀神情紧张的问道:“研二呢?他还好吧?!他在哪?”“冷静点,千速姐。”松田阵平侧身让她进门,一边说道,“hagi那小子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萩原千速顾不上换室内鞋,脱下高跟鞋后就朝卧室的方向跑去。两分钟后。“呜啊啊——”萩原千速的哭声。“哎、啊啊啊——姐姐!?”似乎还夹带着困倦之意的萩原研二惊讶且慌乱的叫声。松田阵平和伊达航来到萩原研二的卧室前,在看到萩原千速紧抱着萩原研二的脖子大哭的景象后,两人礼貌的移开了视线。“研二你这混蛋!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萩原千速骂道。萩原研二愣了一下,回抱了一下自己的姐姐,他说道:“抱歉,姐姐。我、下次……不会了。”很苍白的一句话。姐弟二人都深知,警察这个职业本身就代表着危险与不确定性,更别提在警察这个行业中危险性也数一数二的□□处理班了。萩原千速是个像风一样的女人,自由而不受世俗的约束,豁达而果敢,在确定了弟弟安然无恙后,萩原千速慢慢镇定了下来,她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丝,顶着还夹带泪痕的脸对着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说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去洗手间稍作整理。”几分钟后,公寓的客厅中。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的萩原研二坐在了沙发上,他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又转述给了萩原千速。出乎他们的意料,萩原千速对这件事的接受度很高,她沉思片刻后说道:“研二在爆炸中失踪并且乘坐新干线从岩手县回到东京一事不可能瞒得住有心调查之人,所以哪怕是为了能正常的生活,这件事也不能对警视厅高层隐瞒,只是将这件事告诉谁也是需要仔细斟酌的。”“直接告诉尾田警视不行吗?”萩原研二问道。尾田警视是他和小阵平的直属上司的上司,也是他们平时能接触到的职位比较高的,关系还不错的上司了。萩原千速摇了摇头:“你们知道异能力者吗?”“异、能力者……?”“横滨的异能力者?我以为那跟池袋的无头骑士一样,都是都市传说。”松田阵平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