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陈净茵到医院找老师,和他说明昨晚遇到裴圳的事。
老师想了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帮他回忆,对他有好处。”
别人不知道她和裴圳发生过什么,她也不便明说。思来想去,她道,“不会对您的工作产生影响就好。”
“不会。”
老师让她放心。
从个人角度,陈净茵不愿意重提旧事。但若是从医者角度,她可以做这个退让,美化一点说就好了。
裴圳今天要做心理治疗,陈净茵有意避开那间病房。等结束,老师先离开,她才靠近,在门口遇上要离开的裴圳。
她口吻平淡:“你昨晚说的话,我认真想了想。”
裴圳不动声se地等她下话。
陈净茵继续道:“我们并不是普通的前任关系,只是在一起过,后来分开了。很俗的一个故事,其实你靠自己想象也能补全这部分记忆。”
她话里话外透露着不愿意细讲。
裴圳却像听不懂:“你不说,我想象不到。”
“……”
来时是准备说的,但真见了面,她又觉得难以启齿。嘴上说着各种大道理,行为上无法同步,她知道自己很拧巴。
“我不知道从哪说起,怎么讲。”
陈净茵和他僵持在走廊,不远不近,态度不冷不热。
人来来回回地走过,裴圳戴上口罩,突然有点不自然。陈净茵明白他的顾忌,手指背后的病房,“先进去说吧。”
回到安全空间,裴圳坐在病床边,扯开脸上的遮挡。
陈净茵之前说的物是人非在此刻具象化。
他们都变了。
他从肆无忌惮变得畏缩躲闪,她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有了支起棱角的底气。
正因为他生病不记得了,他们才能好好说话。不然,对方言词肯定更激烈。
“你不好说,我问你问题可以吗?”
失去记忆让他整个人变得礼貌。
陈净茵暗自调整呼x1,点了下头。
病房空旷寂静,裴圳的嗓音低沉清晰:“我们高几在一起的?”
“高二下临近期末。”
那是她赚的节名很土,忍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