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楼梯,入目的便是只穿着内裤的尘妄,线条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身上开始疼痛不已。
狭窄的房子里,他抬眼看去,那张朱红色的桌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我只是看看他到时候是不是南符。
“早午餐。”
他回过神,安静的拿出她指的那张明信片。
尘妄抬头看去,从南琛出现开始,他视线就一直落到远处。看着那个走一步,还要停下来和旁边的人聊会天的人。
南琛看着面前的饭,眼中露出几分惊讶,“你会做饭。”
“嗯,这几年长了几厘米,现在192。”
下午送货的车来了,尘妄走出去将货一箱箱搬进来。
“你长的很高。”
南琛解下身上的围裙,看着还在整理货架的人,“我去买两份饭。”
南琛抬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被细长的睫毛挡去的大部分。
“南琛,你……”
“我来做吧,焖饭可以吗?”尘妄如此说着,却是直接从楼上端了两碗饭下来。
尘妄将药酒倒到掌心上,摁着伤口揉了两下“我身上还有,我上去涂一下。”
他侧头,看着店铺门口手足无措的安梵,转头将挡板放下。
南琛沉默了一下,弯腰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
“还没好?”
尘妄扬了扬下班,露出下巴蔓延到耳旁的乌青,“他打我。”
男人长的高大,衣服的遮掩下只觉得他过分清瘦。只是他五官又带着攻击性,要不是因为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估计很多人都会将他当成女子吧。
南琛拿着奶茶转身离开了,月光下,他的身影都带着亮光。尘妄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他沉默地擦着工具,身上低沉的气息能将一个活人溺死。
“早上好。”
南琛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扫过他的脸和长发。
因为我有病,尘妄睡着了,他在梦里又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浑浑噩噩,却始终醒不过来。
南琛从他手中接下一袋早餐,笑了笑,“招了一个人,多睡了一会。”
南琛点了点头,忙着面前的客人,也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
是南符,穿着a中校服的南符。
过了许久,南琛才察觉到尘妄怎么这么久没下来。
“谢谢你的晚饭。”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
“会一点。”
闻着满书室纸片的味道,他拿起手中的手机,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只是看看。
“不着急,慢慢来。”南琛往下走去,根本没看到尘妄眼中的打量。
“没关系,抽屉拿的钱。”尘妄拿着抹布,在干最后一点收尾。
“你来了?”
南琛将多出的包子豆浆推到他面前,“吃点。”
上身,穿着一条工装裤裤子,坐到了床上。
一瓶药水放到妄面前,“擦一下。”
结账打包盖章一气呵成,尘妄抬起头,看着刚刚还在远处聊天,此时却靠到玻璃上吃包子的人,将一旁的挡板打开。
安梵有些无措的接下,闷声走开了。
“你不想我?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
他是南符吗?可是他一点都不像。那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像,可是他不是。
“早上好阿伯。”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招到人了,就不麻烦你每天过来了。”南琛拿出一盒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伏身撑到玻璃上,没忍住笑了起来,“干什么!对人家那么大的恶意。”
一锅腊味饭,大半都进了南琛口中,他点两杯奶茶,走前亲自帮尘妄把吸管插上。
南符歪着脑袋,脸上露出几分错愕,“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能被老板包养是我的荣幸。”
南琛上下打量着他,终究是被气笑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好好好,你随便拿,不够了和我说。”
天光大亮,尘妄熟练的包着最后一个小笼包,小巧的包子密密麻麻挤到笼子中,他搅着锅里的粥,听到了远方传来
工作是无聊的,有人的时候两人各忙各的,闲的时候,便会坐下来聊会天。
尘妄闭上眼睛,躺进了沙发,湿透的头发将被褥染湿。他毫不在意的躺在上面。
带着满身药酒味,尘妄再次走下去。直到晚上九点游客才慢慢减少。
“嗯。”
“你好,你好……我要这个。”
白米混着少许糯米,将饭变得多了几分嚼劲。腊肉青豆胡萝卜丁被白米饭的黏性牢牢包裹着。
“这是早餐还是午餐?”尘妄从中拿出一个包子,侧头看着身旁的人。
二楼的空间格外狭小,一张桌子一张沙发就挤的满满当当,角落里还堆积着好几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