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峥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知道。”他从陶景怀中起身,胳膊一用力,伤口却骤然一疼。“嘶”他身子僵住,咬了咬牙,等这股疼劲儿过去。“你没事吧?是伤口疼了吗?”陶景一见他这副隐忍的表情,心里便是一揪。然而这声关心落到某人的耳朵里,只觉得身体里有股莫名的感觉在翻涌,连带着伤口都变得酥麻。于是,骆峥一个翻身,把陶景压在了身下。陶景:“”“你想干什么?”陶景一双狐狸眼此刻瞪得圆圆的,下意识想把他推开,可又顾及着他的伤口,一动也不敢动。骆峥声音有些沙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那顿大餐,我想提前吃了。”“?!”陶景咽了下口水,脑子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随便抓来几句说辞:“你不要乱动,伤还没好呢。”骆峥:“没关系,我能忍。”陶景:“那这个你也忍一忍行不行?”骆峥笑了一下:“不行。”陶景:“”没来由的,陶景忽然想起了一句老话。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就像某些人,别看长了一张一本正经地脸,实际上却有一颗污与lun比的心。这不,伤还没好呢,就惦记着耍流氓了。看着身下之人想反抗又不敢动,黑亮如小鹿般的眼珠慌乱的四处转的样子,骆峥感觉身子里有股活了二十多年之前却从未有过的情绪在躁动,体内的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要喷火。骆峥呼吸有些粗重,他看着他,深黑的眼眸中有些迷离:“要不,我们就真的”然而,还没等陶景回答,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尖叫。骆峥骤然间清醒,就地一滚,人已经坐起来了。两人一齐向声源地方向看去,只见俞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陶景:“”骆峥:“”俞珊说话都快找不着调儿了:“你们刚才在干嘛?”骆峥面不改色:“睡觉。”俞珊:“那为什么你们两个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骆峥:“你可能在做梦。””哦”俞珊思考了一瞬,好像接受了这个说辞:“怪不得,原来是在做梦啊”等等,陶景为什么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遗憾?果然,下一秒,俞珊说:“唉,要是真的该多好,怪不得别人说我腐眼看人基呢。”骆峥:“”陶景:“”俞珊短暂的发表了感慨之后,就又睡过去了,留下骆峥和陶景相顾无言。良久,骆峥眯了眯眼,语气深沉地说:“她是故意的吧?”
陶景:“”某些不可言说的氛围一旦被打破,再想回去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于是那顿没吃到嘴的大餐就变得不了了之了。陶景:“喂,你还好吗?”骆峥:“不太好。”“”陶景心特别累:“我觉得我们该谈点正事了。”骆峥斜靠在柱子上,语气不咸不淡地:“嗯哼?”陶景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不要跟幼儿园小朋友一般见识,而后才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今晚会有这么多条蛇?”骆峥坐直了身子,敛了笑:“这绝对不是巧合。你的意思是”“人为。”陶景跟他对视一眼:“蛇是被人故意引来的,有人想让我们死。”这沙漠里想要他们命地还能有谁,凶手简直昭然若揭。骆峥沉yin了一瞬:“可他们是怎么引来蛇的?”陶景默了一瞬,说:“我带你去看样东西。”陶景带着骆峥,离开了营地。“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陶景:“到了你就知道了。”陶景领路的方向,正是他们来时遇蛇的地方。二人又往前走了几分钟,陶景引着骆峥,绕到了一座沙丘后。人还未至,血腥之气却扑面而来。月光下,两人清楚地看到,在这沙丘的后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这是陶景一个人与那几条蛇周旋时,偶然发现的。骆峥心里咯噔一下,离近了看去。“赵翔?”陶景点了点头。地上的那个死者,正是他们好几天来苦寻无果的赵翔。第一个失踪者,吴群的学生,陈佳佳的男朋友。赵翔的脸上有血迹,身上散发着腥臭。从尸体的腐烂程度上看,赵翔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有很大的理由怀疑,赵翔在失踪的第一天,其实已经死亡了。骆峥面色有些发冷:“是陈佳佳和高贺故意把尸体扔在这儿的?”陶景没有说话,但几乎等于默认。沙蚺易被腐rou和血腥的气味吸引,两个人必定也是算计好了他们晚上必然会来沙坡头过夜,这才把尸体藏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蛇群,好致他们于死地。年纪轻轻的,行事竟然如此狠毒。也亏得陶景后来那一把火,他们才能全身而退,否则的话,岂不是要葬身蛇腹?陶景:“高贺和陈佳佳现在肯定知道了我们已经推测出他们是凶手,故而为了隐藏真相,想杀我们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