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尹一可是对段佐秋最忠诚的人了,实力也不在四阁阁主之首“天主”徐凰之下,却被段佐秋如此轻易地杀死,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这般恐怖的实力与狠辣的心肠,无不令在场之人遍体生寒!唐津也被吓了一跳,紧攥的拳头指节泛着青白,再抬眼,眼中只剩下狠戾与杀意。“巫子大人何故如此盯着本座?”段佐秋漫不经心地掏出帕子将杀人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干净,旋即随意一扔,Jing准盖在了方才揭示唐睢的具体身份,后面就是更大的剧情了。感谢阅读! 厮杀祭坛下有一地室,整个泪沧海只有唐津和唐裳二人知道它的存在,不过唯有唐津一人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地室很宽敞,里头漆黑一片,没有光线照进来。唐裳手上的夜明珠散着光,也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石阶。长长的石阶走到尾,最后一阶被水浸没了一些。唐裳想着唐津说过的话,照着嘱咐将背上的唐睢放下,推进水里。水乖顺地托着唐睢,唐裳蹙眉紧紧盯着昏睡的唐睢,这水却猛地将唐睢沉下,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唐裳蓦地站起身,手欲想摸上腰间的皮鞭,却惊觉自己已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水在微泛波澜。唐睢意识昏沉间,感觉自己像是浸泡在冰冷冷的水中,冻得不觉打了个颤,慢慢蜷缩着身体取暖。忽地,水渐渐暖了起来,轻柔地抱住他冰冷的身体,还浮现了几点金桔色的斑点,指引着水抱着唐睢向深处沉没。唐裳怎么也动不了,心急又不安,可她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唤着“阿睢”,眼见水面上悄然升起沉沉烟霭,她脑中浮现出唐津那个无奈的苦笑。唐津如何不知段佐秋这话是挑拨离间。他的余光一瞥身后惊诧躁动的长老与弟子,神色坦然,声音洪亮:“杜楼主已经离开我泪沧海有五日了。我泪沧海有今日之事,还不全是仰仗段阁主的卑鄙行径?!”“本座原是想与巫子大人谈个合作,可惜巫子大人不愿成人之美。铮铮傲骨本座固然敬佩,不过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段佐秋轻笑一下,“还是略逊一筹啊。”但凡不聋的人都能听出段佐秋才是那个真正颠倒黑白的人,段佐秋这番话,不过是兴致上来纯粹想要恶心他们罢了。
“本座有些乏了。尹二,你代本座继续寒暄罢。”说罢,段佐秋便飞身坐上了那镶金带银、奢侈华贵的步辇。……“寒暄”?尹二诡异地仰天大笑,永远再也不能睁开的右眼刀伤累累,狰狞可怖!“哈哈哈哈哈……主上命令,杀!”话落,拔出身后重剑,率先冲向对面!原本泾渭分明的两路人顿时厮杀成一团,灵力如飓风肆虐,房屋倒塌,月光惨凄!唐津走着“飞鸿踏雪”,一印“沧海明月”生生将四阁阁主之一的“黄主”挤压而死。“飞鸿踏雪”一走,就看不清他的身影,许多东帝惊雨阁弟子折在他的手里。慵懒地坐在步辇上的段佐秋漫不经心地撑着头,注视着这场索然无味的厮杀,轻声呢喃:“……不进反退,呵,这群吃白饭的东西。”尹二也死在了唐津手里。唐津虽然痊愈,可献祭神骨的同时也献祭了一部分灵力。而在全盛状态下,他不是段佐秋的对手,如今,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这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罢了。好在他嘱咐金长老将其他的神泪巫娥带离了这里,他们死了,便死了罢。唐津这般想着,却忽见祭坛上有两个窈窕身影,其中一人将另一人绑在玉柱上,转身露出的脸竟与被绑的女子极度相似!而那女子见他看来,冲他绽开了一抹残忍的笑。唐津皱眉,心头升起一丝不妙来,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一番,一把刀就刺进了他的脊背!唐津俯身吐出一口黑血来,而后用灵力生生逼退背后的那把刀。“啪嗒”,是刀落地的声音。“咳咳……金老。”唐津笑着咳嗽起来。众生多用剑,而在眼下的战场中,东帝惊雨阁没有用刀之人,可泪沧海有,正是金无惭金长老。都被捅刀了,唐津却也还是笑。毫无疑问,金无惭叛变了。那是什么时候叛变的呢?唐津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金无惭眼圈悄然红了,岁月的沟壑在他脸上纵横交错,这个身材稍微矮小的老人也曾看着唐津从青涩到沉稳得能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