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手段虽然老套,但是屡试不爽。
摆在温浮面前的,从来都只有妥协一个选项。
时晗钰坐在凉亭里,盯着风中摇曳的树叶,捧着下巴发呆。
平日里极为喜静的一个人,眼下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住心底的躁动。
他总觉得怪异。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追溯源头来自温浮。
说白了还是不习惯,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晗哥晗哥喊个不停的烦人精如今长大了,那结实的身板,小麦色的肌肤,还有张开了的五官都跟印象中大相径庭。
最主要的是,精壮少年眉眼间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媚气。
时晗钰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他看着温浮开合的唇瓣竟有些移不开眼。这份失控让他惊慌,正因如此,他才会对温浮的呼喊装作无动于衷。
可真等二人走远,独剩他一人时,他又控制不住去想暴怒的严承会如何处置温浮。左右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管这么多干嘛?那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想想小时候,别再给自己惹麻烦。
心底的声音逐渐分割成两派,一派主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派催着时晗钰去帮帮温浮,好叫人别被打的皮开肉绽。
两道声音交织,弄得时晗钰头都大了。
理所当然,他将一切罪责怪到温浮身上。
都是温浮害他心神不宁。都怪温浮。
拧成川字的眉头霎那间舒展开来,时晗钰想通了。
对,他讨厌温浮,这毋庸置疑。
所以他应该跟上去看看,不过不是拯救,而是目睹对方现在的凄惨处境,以解心头之恨。
时晗钰太了解严承了,他清楚处于愤怒状态下的后者没什么耐心,泄愤肯定也是就近找个隐蔽场所。
符合条件的地方,仅有一处。
只是时晗钰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从半敞的门缝中,窥探到兄弟相奸的一幕。
他讨厌的烦人精被其法律意义上的大哥抵在洗手池边,红着脸,如同恬不知耻的婊子一般,摇晃着一身蜜肉,期期艾艾的呼喊着:“哥哥不要”
“啪——”
到底是成年人的手劲儿,严承被扇的脑袋一歪,瞪圆的眸子配上印着巴掌印的脸颊,看上去异常滑稽。
反应过来自己被便宜弟弟打了的严承怒不可遏,尖利的吼叫格外刺耳,“你他妈吃熊心豹子胆了?敢打我!”
“我就打你了!”温浮气红了一双眼睛,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不停的推搡严承的肩膀,不甘示弱的反吼回去,“你滚开!别碰我!”
要说闹成这样也纯属是严承嘴贱惹得祸,本来温浮都乖乖的脱光衣服,张开腿任他玩逼了,他非要捏住人痛脚叨叨个没完。
一手扣穴掏逼水,一手摸奶掐乳头,嘴皮子也闲不住。
“你真是有够贱的!时晗钰他妈都拒绝你多少次了!温浮,你要点脸吧!看看你那倒贴的赔钱样儿!我要是时晗钰,我也不会喜欢你!”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身下人脆弱的神经,原本好好的掰着腿隐忍不发的温浮啪的挥出一掌,接着就有了开头那幕。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装兔子的温浮。这不是ooc,这只是应激反应。
就凭严承这张贱嘴,挨多少打都是应得的。
温浮在心底暗爽,面上却装出一副快要气昏的模样,委屈的掉了两滴猫尿,指控严承不做人,是他逼他的。
捂着刺痛的脸颊,严承眸子里火光冲天,他正要发作,却听到温浮可怜巴巴的泣诉,怒火奇异的散了大半。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碰了碰便宜弟弟的面颊,意外接到一滴热泪,严承手一抖,怒火彻底散的干干净净。
心口无端升起股烦闷,严承抿唇忍了忍,再开口时语调已然平静下来,“别哭了。”
“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严承你告诉我、我改行吗、能不能别欺负我了”说到最后,温浮挺直的肩膀坍塌,音线颤抖的不像话。
闻言严承瞳孔一缩,心脏被针扎似得一痛,烦躁的搓一把后脑勺,他抬手想摸摸温浮,后者却以为他要动手怕的后撤一步,严承伸出去的手就这么晾在半空。
心脏处的酸疼放大,严黎收回手,眉眼间多出些无奈,破天荒的当了回人。
高傲惯了的严大少爷罕见的低下头颅,僵硬的进行人生中第一次道歉,对着自己一向瞧不上眼的便宜弟弟,语调干涩的不能再干涩,“是我错了,行了吧?别再哭了。”
见好就收的道理温浮明白。眼泪是个好武器,但用的次数多了,可就不值钱了。
能得到严承的道歉实在有些出乎温浮的意料,名为勇气的气球膨胀到极限啪的被扎爆,徒留一地后怕——怕严承反应过来秋后算账。
止住泪的温浮想穿衣服跑路,麦色的腕子却被嬉皮笑脸的严承攥住,整个身子被巨力牵扯着倒在后者怀里,柔嫩的掌心触到一根滚烫硬物,鼓膜接受到流氓大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