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的魄力,更有出世的慈悲,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链子,走到栾云的跟前,也没计较眼前的人是否跪下,他只是把链子拴在了栾云的项圈上,然后拿出手机上的一张照片给栾云看,他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的人头上缠着一圈墨绿色的布,抬头纹非常明显,眼眶深陷,眉弓凸起,嘴唇偏厚,棕色的瞳孔里居然倒影着一杆步枪,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杀人犯,范文央看栾云没反应,便解释道:“他是马来西亚人”
栾云神色未变,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这人不就是前段时间自己刚刚合作过的生意伙伴吗?范文央是什么意思?他快速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抬头时已经恢复了不动声色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马来西亚的人”
沉默,长久的沉默,空气再一次恢复了寂静,范文央盯着栾云,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但他似乎又什么都没看见,他收回手机,低沉的声音徐徐道来:“咱们国家的政权由帮派和党派控制,帮派中,最有话语权的要数你青云帮,我了解不多,党派中,有一人和我相识已久,他志向远大和我极为投缘,三年前,我未央集团融资上市成为国企,就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这事,想必你也知道。”
栾云的手指尽断,额头的冷汗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但他又必须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范文央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掩饰心中的思绪,他“唔~”了一声,:“范总!我手疼!”
范文央轻笑,没理会栾云的刻意示弱,继续说道:“咱们确实井水不犯河水,脱掉s这层关系更是淹没在人群中的陌生人,可这位马来西亚人将毒品偷运进人群中,毁掉的不仅仅是党派的执政地位,毁掉的还是千千万万个家庭,不瞒你说,我有个梦想,就是万家烟火,河清海晏,而这个马来西亚人,我也是势必要除掉的”
范文央收紧手中的链子,强迫栾云以一种极其痛苦的姿势支撑着自己的膝盖不碰到地下,:“你刚刚和我说,你不认识这个人?按照我在金钱楼里对你的观察来看,我觉得你不光认识他,你还和他关系匪浅!”
栾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胳膊像是疼的站不起来,他的折断的手指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冷汗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地,同地毯里的血液混为了一体,他抬起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您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范文央微蹲下身子,用手指钳住栾云的下巴,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冤枉了你,我许诺和你签订主奴契约,做你的主人,护你周全,保你性命,我有的全是你的,包括未央集团及旗下所有产业以及我的命,如果我没冤枉你,我会彻彻底底的把你变成一个奴隶,一个工具,一个玩物。”
范文央顺手撩拨了一下栾云项圈上的狗牌,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一只狗”
栾云嘴巴微张,红色的嘴唇柔软鲜艳,他仰头看着范文央,想从这人的眼神中看到犹豫和欺骗,但他什么都没看到,那眼神中的坚定与无畏让他既兴奋又害怕,也让他憎恶,这世间本就黑暗一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被人背叛,身中数枪鲜血流尽,他被人围攻,无一人伸出援手,他从不相信善意,也未想过认主,s与他而言只是精神上的刺激游戏罢了
范文央的这番肺腑之言,栾云震惊之余,只觉得可笑,但他不知怎么回事,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忍着疼,抬手擦了擦滴进眼睛里的汗,可能是被汗蛰红了眼角,栾云看上去居然真的就像是一只小狗,他点了点头,说道:“是,主人”
范文央牵着栾云脖子上的链子,转身顺着走廊往前走,跟在他身后的人踉踉跄跄,栾云右手无法撑地,勉强依靠膝盖的力量支撑着身体,脖子又被紧紧的拉住,只能尽量让自己维持弓背弯腰的姿势,膝盖处的皮肤本就薄薄一层,爬在地毯上还好受一点,但到了院子里,坚硬的水泥地面狠狠的摩擦着他的腿骨,让他疼的发抖
但他又确实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盼着范文央能快点把他牵回家,范文央边走边说:“为以防万一,你脖子上的项圈有定位功能,离开范氏庄园就会自动开启电击,内设永动装置,如果你的身体能一直承受电击的痛苦,你大可以逃之夭夭”
栾云感受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种项圈他在金钱楼里戴过,并不陌生,但如果没有指纹和密码双重识别,强行取下,还是要废一番功夫的,他看着范文央干净整洁的皮鞋,就像是在看他的人生,一张染不上灰尘的白纸,格外透亮
五分钟后,范文央将栾云带到了一个笼子旁,把链子的一头拴在了笼子上,他低头看了看栾云:“进去吧!”
汗液已经把栾云的衣服濡湿,他不情不愿的往里挪着膝盖,眼睛却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笼子,寻找着破绽,企图在合页焊接处找到一点松动的痕迹,笼子并不大,栾云爬进去以后就只能维持着弯腰弓背跪趴的姿势,磨破了皮的膝盖死死的抵在笼子底部的横杆上,让他一度觉得自己的腿也会被废掉,范文央招了招手,站在他身后的手下立刻会意,抬起这个笼子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