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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我来约会前刚好小区里的孩子让我帮忙找猫,那猫躲在超市大妈自己开垦的菜地大棚里……估计刚浇过水,地上有积水,可恶的肥猫身手又太好了,飞檐走壁上蹿下跳的,我把猫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捉猫捉得裤子上都是泥点……”
郝平潭头痛地闭上眼,“所以你为什么不换裤子。”
“唔…捉完猫我预约的网约车师傅就到小区门口了,去晚的话会被师傅骂一路的。”
城西的路况差,在城西跑网约车的师傅大多彪悍,甄称心住在便民小区的几年里已经被网约车师傅教育过好几次,所以养成了绝不迟到的好习惯。
“对不起啊。”知道他特爱干净的甄称心诚心道歉,“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的。”
“我不是要听这个。”郝平潭的脸色可以用阴森恐怖形容,他握着方向盘的小臂爆出青紫色的筋,足见此刻的愤怒和用力。
“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在意穿成这样来和我的约会。”
比起车被弄脏,郝平潭更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和重视程度。要知道为了今天的约会他不仅提前到达酒店,出门前还搭配了好几套的衣服。毕竟是第一次与人约会,为了给她留下整洁利落、端正得体的好形象,在许多的穿搭风格中他是思索再三后才选择了这一身的搭配打扮。他不需要甄称心打扮完美赴约,但他需要起码的尊重和重视。就算他们只是准备发展肉体关系,但这种肉体关系也需要双方一定程度上的欣赏和沉迷,否则人与机器的区别在哪里。
想着都是聪明人,因此郝平潭从没想过甄称心会做出如此不靠谱的事。
他严肃地看向对方,“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甄称心最怕的就是在坐车时和开车的人发生争执,她挪动怀里的食物腾出手抚摸郝平潭的小臂,像给猫儿狗儿顺毛一般顺着他汗毛生长的方向轻抚,尝试安抚他的情绪。
“你别太生气哦。”
“开车生气不安全。”
想到这家伙不久前才捉过满身污渍的猫,郝平潭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没有抽回手臂。
“看你怎么说了。”如果解释让他不满意,他绝对会在甄称心下车时踢她的屁股。
“嗯……解释就是我家的洗衣机洗不了干掉的泥。”
“怎么可能。”现在的洗衣机功能强大,郝平潭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唐。
“真的。”虽然说出来有些羞耻,但是比起激怒郝平潭,甄称心更倾向于自揭其短,“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现在居住的房子里洗衣机是房东用了二十几年的,平常洗洗普通的外套还有t恤还行,像是这种干掉的泥土还有化肥痕迹什么的就完全无能为力了。”
“用它来洗这些脏衣服洗不干净不说,洗完我还要清理洗衣机。”说到这里甄称心被自己的话逗乐,“嘿嘿还蛮好笑的,洗衣机洗我的脏衣服,我洗脏掉的洗衣机,这个循环好神奇哦。”
郝平潭无语她的天马行空,一记眼刀飞过,甄称心赶紧停止傻乐继续回答。
她不好意思地微低脑袋,说:“我就是想着反正要去酒店嘛,五星级酒店的洗衣服务多棒,把脏衣服丢给专业的人员处理就好,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们会去吃饭,我还会坐你的车车回家。”
车车…郝平潭无心理会她的耍宝卖萌,冷静下来:“你很缺钱?”
“没有。”甄称心摇头,虽然比起郝平潭这种富贵她的财产只是九牛一毛,但养活自己滋润地生活完全足够。而且在甄称心看来,她的自由度日已经超过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的人,豪谈不上,穷不搭边,日日在小康的及格线上徘徊,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形容最为贴切。
“洗衣机很贵吗。”
“不贵吧。”甄称心没了解过最近的家电市场。
“那你不换台新的?”
“嘿嘿。”说到这个话题她又开始傻乐,“房东大伯说这台洗衣机是他刚结婚时买的啦,很有感情和纪念意义,他还说哦「老货虽老但马力强劲,女仔啊,不要小看任何老东西」,我就想着一台洗衣机那么多要求干嘛,嘿嘿嘿能转能甩干已经很不错啦。”
郝平潭冷哼,又是一记眼刀,“说实话。”
“唔……”这回甄称心脸上出现的红晕才是实打实的,代表着她的厚脸皮终于感到不好意思了。
“我起不来。”
“什么?!”短短时间内郝平潭第二次被她惊讶到。
“不是我故意的啊。”甄称心赶紧解释,“我其实给小区附近的家电城打电话定过新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经常不在家出去调查案子。”
“哪怕在家我也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为了调整工作时日夜颠倒的作息。”
“所以呢。”郝平潭隐隐猜到原因。
“所以每次老板给我打电话通知送货上门我都不在嘛,要不就是睡得和死猪一样没接到电话。”甄称心心虚地抿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反正次数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