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减少清洗碗筷的工作,没想打误打误撞,满足了郝平潭这个洁癖。
他动作缓慢地拨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确保筷子上没有突出的木刺和发霉变质的部分,这才满意地夹起一个小笼包子。
轻轻咬开小笼包,热气和肉香直扑鼻子。
小笼包的表皮柔软又有韧性,带着淡淡的麦香,薄厚适中,不破不漏。他小心地吸了一口汤汁,汤汁鲜美得恰到好处,没有油腻感,还有一丝甜味击打他的舌头,仿佛所有的精华都浓缩在这一口。
“好喝!”第一口就被惊艳到的郝平潭眉眼上扬。
他期待地又咬了一口肉馅,吃到嘴里的肉馅鲜嫩紧实,光滑多汁,味道丰富,姜葱的清香和酱油的咸鲜混合着浓郁的汤汁,每一口咀嚼他都能感受到肉馅的弹性和细腻。肉馅和汤汁互相打配合,多汁程度既不影响汤汁的流出,又不会让汤汁抢了肉馅的风头,满口生香的小肉饼在口中爆开,嚼碎肉饼滑过喉咙的过程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味蕾极致享受。
郝平潭满意地放下筷子,开始理解为什么甄称心那家伙一提到这家早餐店的食物就会双眼发亮,活脱脱像只嘴馋的撒娇可爱小狗。
是真的好吃。
就连嘴巴挑剔如他,也说不出除了好吃之外的其他评价。
“好吃吧。”
暂时忙完最后一个客人,对生客感到好奇的唐姐绕着柜台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着金黄色的油条。
她将装油条的盘子放到郝平潭的桌上,说道:“小哥,你肯定没吃过唐姐家的大油条配甜豆浆,吃吧,味道可好了,这是唐姐看你长得好看送的。”
虽然郝平潭平时不喜欢吃油炸的食品,但是因为有小笼包的惊艳在前,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收下了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
“谢谢。”郝平潭的脸色微红,“您家的小笼包真好吃,我在别的地方也吃过贵的小笼包,但是都没有你们家做的好。”
唐姐站在一旁,听到他的评价后满脸都是自豪与骄傲。
“可不,我们家的包子从皮到馅料都是当天新鲜弄的,每天天不亮,我和包包他爹就起床称面、揉面,等到菜市场卖肉的老朱把现杀的猪肉送过来,再洗肉、剁肉、调馅,直到差不多有人起了,看见街上有人走动,我们才会上水,边包边把包好的包子放进笼屉里蒸熟。”
“不是唐姐自夸,你要想在别处找到像我们这么实诚卖包子的,难了。”
听完她做包子的流程,郝平潭深感赞同,“的确,虽然现在市中心各种连锁牌子的包子种类很多,味道也不算多难吃,可是和你家每天新鲜弄的包子一比,那些店铺的包子都不算什么。”
“老板娘,你和你爱人每日工作辛苦了。”
“多亏了你们,我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包子。”
唐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讲礼貌有文化的顾客,更何况这客人夸人和她们这些没文化的人都不一样,总之就是好听,让人脸红红的,臊得慌。
她不好意思地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做早餐的嘛,赚的就是辛苦钱。”
“我和我家那口子都没什么文化,不像你们有文化的。”
“只能出卖力气赚钱过日子。”
像是怕郝平潭再次恭维她,唐姐接着补充:“真的不辛苦,我和包包他爹靠着这个早餐店,虽然说也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好歹在城西买上了房子,也养大了我们家包包,街坊邻居的都是好人,这十几二十年的多亏他们帮衬照顾,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每一天我都是笑着醒的。”
生活在这个地方的大部分人都知足常乐,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平和气息和生机勃勃的底色。
郝平潭笑笑,没再继续客套,紧接着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包包?”
“我也听家里人说过,老板娘你的儿子叫包包吗?做些什么?怎么没见他来帮你们打理早餐店呢?”
说起心爱的儿子「包包」,唐姐更是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一些。
她双手一拍,转身朝店铺最里边大声喊话。
“包包,包包,快出来。”
“这里有个好看的大哥哥想认识你。”
见她呼喊儿子的态度像是在喊一个小孩子,郝平潭愣住,不免心想:是我草木皆兵了吗?难道「包包」只是一名幼稚的孩童?
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唐姐和她丈夫两人看上去并不算年轻,就算老来得子,刚才她也说过,「这十几二十年的多亏他们帮衬照顾」,想来他们俩的儿子怎么也读高中了。
高中生也会勾引人,年纪轻轻的身体条件比他更有优势。
就在郝平潭冥思苦想的时候,唐姐见包包又装作听不见她的叫喊,哎哟一声叹息,然后身形灵活地绕过坐着吃饭的顾客,走到最里边的桌子旁,将一看上去足有有一米八高、被小笼包烫得脸皱巴巴的「大汉」拉起来。
身材壮硕,或者说有些肥胖的「大汉」被唐姐拉着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