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口,等他们走远了,她又看向了另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被他爹抱着,戴着虎头帽,白白嫩嫩的。
想起今天医馆里发生的事,他明白了什么。
看着她一脸向往的样子,萧观止捏了捏她的手。
“寒山兄说,你的身体大概要两年才能调理好。”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聂辛小脸上全是疑问,怎么突然说这个,寒山还建议她没事请一座送子观音回家呢。
“武当的年幼弟子很多,有的才三四岁,也正是需要人教导的年纪——”聂辛越听越疑惑了。就在这时烟花咻地升上空,砰砰砰砰地绽开五颜六色的盛放花朵,整个天空被染成五彩缤纷的颜色,火光映亮了身边人的神情。
有点呆呆的,萧观止握着那个软软的东西,借着火光,他看清了此物似乎是个荷包香囊之类的。
乞巧节,女子向倾慕的男子赠送荷包。萧观止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开了烟火盛会,而且所有烟火都是用蜜糖做的,热烈烈地炸开甜蜜的花。
聂辛示意他打开。
里面是根红绳,缀着铃铛,是他赠她的那条。
热烈又绚烂的烟火燃烧过后迅速坠落,带着冷却的烟尘,四周安静又嘈杂,看完烟火的人群涌动起来。
“今晚烟火不错,明年也想来看,你和我来吗?”聂辛朝他伸出细白的手腕。
她的声音在此刻分外清晰,还有他的心跳,咚咚咚仿佛急鼓,萧观止捏紧了红绳,抬头看她一脸笑意,她的意思是……
“不止明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在。”萧观止郑重地把红绳绕上她的手腕。
“哎呀,真贪心。”
“确实是贪心。”
吻落在了眉心,带着温柔虔诚。
一想到刚刚他扣了几次都没有扣紧那个绳结,聂辛就忍不住想笑,还有他之前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她也终于理解了。
“你是怕我没有怀孕而难过?想去武当给我找几个师弟当儿子养?”
“你方才盯着那几个孩童目不转睛的。”
“我那是看他们手里的灯笼。”
“……”
萧观止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尴尬,什么叫会错了意,表错了情,聂辛笑得特别大声。
“哈哈哈哈哈啊,看来我要和你去一趟武当了,免费的儿子不要白不要。”
于是,街上的行人就看见一个恼羞成怒的男子把笑得前仰后合的女子扛着走了。
“萧观止,你哈哈哈哈真可爱哈哈哈哈哈。”
“不准笑了!”
两个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拉长,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