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冷哼道:“三年前他在监管学校干的好事连会长都知道了,你最好留个戒心,别被拖下水。”
唐音是莫玮一手提起来的,这么多年在莫玮手下做事,顺带沾了不少毕池恩的光,行事高调,狐假虎威,草包一个,毕池恩早就看不惯了,因着是莫玮的人,他不好管教,若不是唐音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到他面前,他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
莫玮听出毕池恩话里的告诫,问:“会长什么态度?”
“会长清了一轮管理层。”毕池恩点到即止。
既然有了动作,就不可能只停留在大换血这一方面,杨靳棠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莫玮要做的就是尽快割席,以免被牵连。
莫玮跟毕池恩的家族是世交,毕池恩能力卓越,在几大势力中居首位,莫玮一直都服他,没什么话说,更何况毕池恩这番话确有道理,不听话的棋子就弃掉,管他是谁,要死死远点,别死自己面前。
一辆黑车驶来,唐音下车,老远就举着手叫着毕少和莫少。莫玮与毕池恩心照不宣对视一眼,莫玮脸上笑着,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毕池恩擦擦表盘上并不存在的灰,先进了会场。
他们要在大会前投出最能够代表己方利益的方案,以及准备好各种应对新闻报道的措施。前阵子有人提上去的举报证据十分丰富,一时间人心惶惶,恐怕一朝覆灭,但见毕家稳坐如山,便也渐渐安定下来,后又听说毕池恩雷厉风行地解决了那两个人,于是彻底放了下心。
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罢了,昙花一现。
毕池恩端坐其上,听他们汇报。八年前政策改革,毕池恩的父亲抓住机会随着杨靳棠上台水涨船高,分到了监狱的控制权,而这是毕池恩继承家业后第一个大会,他绝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毕池恩对每个家族的当家人都有印象,轮到魏家时却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他想起一点碎片,似乎在什么时候莫玮提过魏家老爷子病重,现在是二儿子魏博云当家了。
魏博云第一次代表魏家出面,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姿态恭敬,是个聪明人。
莫玮说:“他大哥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结果突然跟魏老爷一样虚下去了,现在魏家也就他来挑大梁了。”
毕池恩若有所思,散会后魏博云主动上前问好,毕池恩说:“我没见过你。”
魏博云笑道:“此前我可以安心做闲云野鹤是因为头上有父亲和大哥,不常归家,可现在因为家中变故我自然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莫玮说:“很好,有担当。”
“谢谢莫少爷夸奖,不过比起您二位还是逊色太远了。”魏博云谦虚完,才提出正文:“毕少爷,我有一个请求,我大哥病重在家修养,但一直念叨某个人的名字,我说既然他喜欢,我可以去为他找来,大哥才说那人是监狱里的某位男妓,今天有机会,我想问问毕少爷,这个男妓可否赎出去呢?”
莫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抱着手看向毕池恩。
毕池恩神色淡淡:“既然入狱了自有刑期,不存在赎买的关系。”
莫玮的手肘搭在毕池恩肩膀上,道:“最高二十五年,要是表现良好还能减刑,不过我看魏凝大少爷这么恋恋不忘,判的应该不会重吧。”
毕池恩继续道:“如果你知道那位囚犯的编号,我可以让人帮你查一查。”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监狱就是男娼妓院,听到毕池恩和莫玮这一番话,魏博云自知失言,连声抱歉,毕池恩说:“探望时间没有限制,但囚犯本人的人身自由并不是由我说了算。”
魏博平:“是我考虑不周了。”
魏博平离开后,莫玮说:“这也太莽了,就差贴你脸问你要人了。”
毕池恩淡声道:“蠢货。”
莫玮噗嗤笑出了声,“毕少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毒啊!”
……
育悯声没睡多久就被饿醒,毕池恩是跑过来吃饱了,可怜他从昨天到现在滴米未进!
育悯声翻身起床,从床底掏出拖鞋,穿好浴袍,按了服务按钮,小苏很快敲了两下门。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小苏问。
“我想吃饭。”育悯声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小苏说,“请问有您有忌口吗?”
育悯声想了一会,说:“没有。”
育悯声饿着肚子等了许久,忍不住把小苏叫来:“还没好吗?”
小苏解释说:“先生,因为现在不是用餐时间,单独用餐的话需要先申请厨房使用获得批准后才可以做餐。”
“……”育悯声说:“但是我饿得快死了怎么办。”
小苏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自己做饭,食材没有限制的。”
育悯声一听就来了精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妈妈从小就教他做饭,什么都会做,自认他的手艺没得说,道:“好啊,那你帮我拿食材来,什么都可以,越多越好,谢谢。”
小苏马上去办了,育悯声走进厨房,把各种电器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