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语塞,“这个……就是图个乐子嘛,公子何必较真啊……”
舍济被拍了下,向前冲了一下,回过头,看向寅十郎,只见他一脸轻松,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样子。
“十郎,你怎么了?不好看吗?”
“嗯,走吧。”舍济有些失望,但也无法,自己没有钱,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寅十郎要。
*****
寅十郎一怔,冲着算命先生的背影喊道:“还未请教先生姓名。”
说着,又拿出一些银两,塞进算命先生的手里,“区区心意,不成敬意。”
一个算命先生扮相的人拦住寅十郎和舍济的去路。
“没事,他们不会担心的。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是啊,十郎也是要与别的nv子成亲的。像十郎这样的英俊公子,不知是何等貌美贤淑的nv子才能配得上他。若是十郎真的娶了哪家姑娘,那一定会是一段佳话吧,就如……梁山伯与祝英台?许仙与白娘子?不对不对,那些都是悲剧,十郎与那nv子应该是能相守一生的吧。
“别想了,我又不戴发冠,一直扎马尾,要什么簪子啊。”
舍济一听,愣了一下。
寅十郎挑着眉问道:“前世是什么样的无人知晓,今后又会如何也无从得知,先生说‘不准不要钱’,那么请问,在下现在该如何验证先生算的准不准啊?”
“我们回去吧,伯父伯母该担心了。”
“呃,我也不清楚,只听人说还蛮灵验的。你要不许个愿望试试?”寅十郎瞥了神像一眼,挠了挠脸颊,回答道。
寅十郎打断舍济的脑补。
“我们县里有一个迷信,就是祠堂的年代越久远,说明这个神明积的功德越厚,信者们许的愿望被实现的可能x越大。若是因为祠堂或是神像老旧就翻新的话,会把神明之前积攒的功德全部打散,只能从‘无’开始。”
舍济看向一脸热情上前推销簪子的老板,又看了看寅十郎,嗯,确实很配。
“雨停了,我们回去吧。”寅十郎道。
——月老大人,我寅十郎从来不求神拜佛,活了这么久只跪过您老一个。请原谅我骗他说不知道您是哪位神明。若您在天有灵,保佑我能和他修成正果……如果修成正果有点难的话,就让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吧!
“这座祠堂里供奉的是哪位神仙啊?”舍济问道。
可是,寅十郎只看了一眼,脸一下黑了下来。他原本想,既然舍济喜欢,就买给他,让他高兴高兴,可是……舍济他,没!有!头!发!啊!
“既然有这么多信徒来拜它,那为什么这祠堂这么……古朴?”舍济想了想,还是不要在人家的地盘上说它的祠堂“破”,而是换成了“古朴”。
说完,回头看向舍济道:“走吧。”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知前世造化,下晓今生命格,算卦随缘,不准不要钱~唉,两位小公子小师父,我看你们有缘,要不,来一卦?不准不要钱!”
寅十郎挂着恭敬的笑容,拱手道:“那就有劳先生帮在下算一下姻缘了。”
寅十郎在舍济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好啦!明早开始要教你习武,不许松懈!”
舍济回过神,点了点头。
算命先生转过身,对寅十郎他们一拱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老神在在地道。
“嗯。”
两人原路返回。
舍济悄悄拽了拽寅十郎的衣袖,轻声道:“十郎,我们走吧。”
寅十郎想了想,笑着拱手作揖道:“那就借先生吉言了。”
说罢,算命先生转身,到别处晃悠去了。
两人同撑一把伞,依偎着在雨中走着。
“心诚则灵。神明大人不会在意的。”
——就在十郎身边的nv子,会是谁呢?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都没有带贡品来,神明大人会不会不高兴,我们许的愿就不灵了啊?”
在离集市有些距离,地处偏远的地方,有一座祠堂,可能由于年久失修,匾额上字迹也模糊不清,被供着的那座神像也离“面目全非”不远了。明明神像前摆了那么多的贡品,不像是被人遗忘的样子,可这祠堂简直b卧禅寺还要破旧。
两人跪在垫子上,心中各许了一个愿望,同时朝神像磕了一个头。
“哎呀,这位小师父真是好眼光啊!这可是本店的新品,数量有限的哦!你看,这发簪,特别配这位公子的气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公子,小生奉劝公子一句,不说出口的心意,”算命先生伸手在寅十郎的面前抓了一把空气,放到嘴边,在张开手掌的同时,吹了一口气,接着没说完的话,“宛若虚无。”
虽是轻声,但算命先生还是听到了,他抢先一步拦在寅十郎面前,陪着笑脸道:“小公子,别急着走啊!这样,小生给你免费算一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