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别说男宠了,无非之前他那身份更加不入流。
他知道卫葭轶抵抗不了自己的撒娇服软装可怜本想缠在这让人消气……
卫葭轶就这么看着他无声的流泪,生生将人逼退,再也没让他进过门。
这几天门外的煞神真是让兰初云愁秃了头,当初她和卫葭轶聊的投机就当了个隔壁邻居,万万没想到人家能闹出这么大绯闻,她一边敬佩卫葭轶能将这么一座大神收入囊中,一边又苦于出出进进守于门外低气压的大佬气息,更何况这些天连送餐的都能进去,他却被拒之门外更让人心惊胆战。
卫葭轶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靠在她屋外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看过来,却未曾敢凑上前。
她叹息,将人拉进了门摘了他的面具握着手坐在床上。
不论几世都未曾亲历黑暗的大小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俯下身问她的信徒。
你把我当什么?你想当我的什么?你想让我怎么做?
………………
卫樰自小见到的是被豢养的炉鼎侍人奴隶之流,有些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要遭受着人上的鞭打虐待,活的不如牲畜,眼神里都透着麻木不仁;有些人举手投足都是被调教出来的媚意,依附于人毫无自保之力,只能等待着抛弃或者死亡,可随手被转让;有些人被放在恶劣的环境中自生自灭,鲜血沾满双手,被人控于生死由人。
他本该成为第二种,从小被提醒着生而炉鼎,就是不配,被圈养在笼子里,他会到了岁数被所谓客人享用,哪怕玩坏了,也有人虎视眈眈想着练人肉丹药……
可他是不同的,上天给了他带来苦厄再难的体质,偏偏又不让他浑浑噩噩的过这辈子。
他能看到世间的孩子和成人都不是他这样子的,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少年可以意气风发,成人可以张扬恣意,他们活在蓝天下,自己被耳提面命的躲在泥沟里。
明白的越多只能给不见天日无法喘息的日子带来更多的痛苦。
直到他被从这里抢了出去,有些孩子被放,有些孩子被收入培养,唯独他,他的体质可以为人续命。
他以为是从一个魔窟进入另一个,事实上日子比他想象的要好过不少,因为他从为多人准备的玩物,变成了专属一人的宠侍,他是这么定义自己的。
见惯了鄙薄轻视,他一开始唯唯诺诺着实半分气度都没有,或者说,他已经习惯用伪装让自己过得好过些。
小姐是个格外温柔的人,虽然会时不时跳出一些并不能为人理解的话和想法。更让人动容的大概是她眼底纯粹的欣赏,对他的面貌和聪颖,她赐名卫樰,因为那个雪天她催动灵力为他种下了一颗种子。
认定他聪明有天赋,少女便不再满足于只是从他人欺辱中护他,说是教人生气,便开始一点一点教他,字,剑,鞭,一样一样的试,有些东西是她也不会的,她会耐心询问他的感觉,甚至逼着别人来教他。
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他能顺着这位善良的小姐爬上去,去看看阴沟之外的生活。
他一次次看着少女昏迷,醒来后依旧乐观的温和的对待生活,也对待他。
如果是她,炉鼎又怎么样?当这样的声音出现在心底的时候,被称赞明亮坚韧如松的少年敛去笑,嘲讽自己恨极装极不顾一切换来的,他还要犯贱一般亲手送出去。
但他还是送了,在鲜血从身体中流出带来冰凉的时候,当全身被缠住粗暴的占有的时候,在他半昏迷却看到少女这种状态下难得的舒适的时候,胸膛里的心仍然在火热的跳动着,那一分怀疑就彻底的变成甘之如饴了。
种子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狗屁天纵之资,到是能勾的小小姐五迷三道,下流坯子。
卫樰认为他们说的对,他越放任心底的感情,就越来越能升起对他的小姐的危险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悄悄地支开少女身边的人,练武学东西再辛苦也抽出时间慢慢将侍候陪伴的位子留给他一个人,宠着她溺着她渗透进少女的生活。
他卑劣的想将心底的神明独占起来。
睚眦必报,阴狠手辣,小姐最大的错误大抵就是把他养了起来,惯的他连小姐的父亲都敢暗算,连卫家的势力都能夺权,可是老家主不是真的喜欢她,还有很多虎视眈眈的人等着她虚弱,为了她好,是很多人冠冕堂皇的借口,包括他。
满地的鲜血,他头晕目眩,他的小姐以为他要的是权。
“这算我最后随你的意,至少你得管好卫家,那些糟糠要去早该去了。”
你瞧瞧,他又哭又笑滑稽的像个疯子,却又在来人转瞬间恢复冷静,当真以一个外人身份把这里把持住了。
六年的时间,他无数次的回想,痴迷的描摹小姐的面目,期盼着她再一次的挣开眼睛。
在她醒来的时候他想,当个炉鼎没什么不好的,他曾经奢望过一世偕老恩爱白头,现在却只想着献祭自己,全了那个少女健康强大一世无忧。
………………
卫葭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