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这种想法让我内疚又有些释然,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回到病房时,文安不在那里,几个护士围在病床边检查换药,我看不见杨哥的状。房间里堆了好多水果食物之类的,看来有不少人来过了,我心里暗骂文安不靠谱,然后坐在一旁低头想许鹏的事,护士出去也没在意。
这时我听到杨哥虚弱的声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杨哥,你醒啦?”我意外地抬头,看见他惨白的脸上的微笑,不知不觉间泪水从脸上划过。
“早醒了。”他微笑,虚弱地点点头,然后轻轻抬手示意我过去,“傻子,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嘛。”
“嗯。”我抹去泪水笑了笑。
“小安都和我说了,多谢你啊。”看他苍白的脸,泪水又在我的眼圈打转了,只好点点头。
“我和我妈他们坦白了。”他轻轻地说。
“什么?”我有些惊讶。
“我醒了之后就让文安叫他们过来了。我说自己喜欢男人又怕他们不理解所以才这的。”
“那……文叔的事?”
“我没说,就让它过去吧。”
他虚弱的脸上浮笑容,那子让我分外的心疼。
我含泪点点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会这,只是昨晚我生很大气,觉得这辈子也不过如此。我要去试一下我从来不尝试的。你懂吗?我要试试最狠的性虐方式。有个人约我很久了,我今天同意了,因为就是是死,也没什么了。”
“是谁?一定要逮住他!出了事竟然直接逃跑!混蛋!”
“是他们。不过也没什么,我本身就有求死之心,所以最后他们提议嗑药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就让他们去吧,我不在乎。而且他们有点良心,打了你的电话,”
“可警察绝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兀自生气不已。忽然想到警察,就问:“那你要受牵连吗?”
“我不在乎的。”他淡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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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地被大伯教训一通,不懂法又想滥用职权,大晚上为了芝麻大的事打扰他休息,整天?所事事云云。只是知道了被他人调唆吸毒只是拘留一段时间,而且污点证人可以免处罚,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我兴地告诉了杨哥,他只是淡然地谢我。我不由得隐隐心,于是我又悄悄地联系了小树,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
我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又心杨哥,于是干脆就留下陪杨哥。可文安和杨姨都回来了,于是我装作去看朱家顺,准备睡在那里。特需病房的外间有一张陪护床和一张沙发,由于医疗设备较多,而且由于病人要绝对安静,并且需要严控病菌,所以病床旁边只留了一张移动沙发椅。结果我到了那发现除了昏迷的朱家顺外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