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轻松的姿态没能压制身体的反应,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那块布料下拉,先看到粗壮的根端,再一点点呈现青筋迸发的茎干,然後动作越来越慢,似乎越往下越艰难。匡泽没催促,因为他的内心也和安弋相同,兴奋又紧张,激动又忐忑,如果不是现在不允许,他甚至想仰天长啸,就跟满月夜的狼那样。
匡泽恍恍惚惚,思绪纷乱,不知道刚才满脑子想的都是什麽,好像灵魂被剥离,只剩下身体机械的本能,静静看着上方安弋俊美的脸庞,红艳的桃花唇,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听不着,感受不到。
匡泽果然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看上去就是一副恬静的睡容。
安弋明明心里火热,却不得不继续扮演要讨回公道的受害者,手下的动作也加重起来:“是不是想女人了?”
不能再这样了!要坏事儿!
安弋脸上表情从复杂化为坚定,趁着匡泽放松,一把将他掀开,同时翻身跨坐在他的肚子上。
安弋这人心里越是有鬼,行为就越发大胆,这样才不会显得心虚。手指捻上他凸起的乳头,轻轻地捏弄着:“别给我装傻,占了便宜就不认账了。”
“……”
得到了对方的首肯,匡泽眼里的光芒更盛,那样堪称深情的目光,把安弋的厚脸皮都看红了。不过,两人都没在提之前的那个不明所以的吻,安弋忍不住在想,会不会是催眠成功了呢?
但是,在匡泽孩子气的热情下,沸腾的血液和失控的情绪终於冷静下来,安弋在想,这是在做什麽?他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啊!怎麽能因为自己的私慾就放纵这种情感发展,到最後要怎麽收场,自己在他眼里又会是哪种人,明知道他不是同类,为什麽偏要拉下水,他会不会恨自己,以後怎麽相处。
“别说你什麽都没想,没见过修行的人都能修硬了。”
“什麽没有?”
“我……”匡泽只说了一个我字,後面什麽也说不出来,或者说他的灵魂还没归位。
终於,在安弋缓慢的动作下,早已蠢蠢欲动的肉棒好像脱困的巨兽,猛地跳蹿出来,紫红色龟头的顶端带着银丝划过,茎身狠打在匡泽的腹肌上, “啪”的一声响。两人均是呆楞片刻,安弋盯着那头猛
“跟我说说,你刚刚在想什麽。”
“你什麽你,说,刚想到谁了,把这都想大了。”安弋伸手绕到背後,摸到那根茁壮坚硬的东西,用力握住。匡泽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那根东西也随之跳动着。
缓缓褪下匡泽最後的遮羞布,看到那丛茂密的毛发时,安弋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虽然面上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就兵荒马乱了,嗓子眼好像被掐着,如果有人和他说话就会发现他失声了。
安弋无法拒绝,内心挣扎好多遍,终於用“不就是帮好兄弟打飞机而已嘛,少不了胳膊腿”的藉口说服自己,而只要不被提起,那见不得人的感情依旧可以雪藏。
“呐,不管你想什麽,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安弋俯下身对上匡泽的视线,声音彷佛带着魔力般轻柔,“你看到的是一片海洋,一叶小舟,随着浪飘荡,你感到很放松,眼皮很重,你觉得很困,你闭上眼睛,放下思想,缓缓睡去……刚刚什麽事都没发生,一切都是梦,无论是什麽,在你醒来之後,都会和气泡破碎一样化为乌有。”
去他的催眠大师,去他的催眠术。
“女人!”
此刻是紧张还是喜悦,脸上尽是不敢置信的惊疑和迷离的眩晕。
“帮我。”
“……也不是。”
安弋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发现在身下摊着手,赤裸着身体的匡泽简直就是性感至极,他的肌肉不像江宇那样如壁垒般分明,但是却凹凸有致,安弋双手按在他的胸口,触碰着的手感还挺结实,他心里感叹,一边低下头看着匡泽失魂落魄的样子。
安弋装作轻松戏谑,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匡泽的胸肌。匡泽形容呆滞,毫无反应。
被小说里玄幻美化的催眠术荼毒的安弋,在狠狠唾弃自己的智商之後,终於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上匡泽充满渴求的眼神。
“那你想的是男人?”
“我……”
安弋紧绷的心弦终於放松下来,想要伸手擦汗时才发现两只手都没空——一只手还握着匡泽的性器,另一只还捏着他的乳头,怎麽看怎麽色情。
看来,闲来无事从《催眠大师》学的小把戏还真有用?这就成功了?
“唔……”匡泽口中泄露出一声呻吟。
“是谁?”安弋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不急不躁好像还带着笑意,但却让匡泽没来由地紧张。连忙辩解:“没有!”
虽说心里舍不得松开,但为了逃离这样尴尬的境地,安弋还是连忙放手,从匡泽身上离开,却在刚想下床时就被抓住了手腕。他回头看见对方坐起身,身体後仰着,一只手支撑重量,而视线对着他,眼睛里的流光含着汹涌波涛。没等安弋说话,匡泽不由分说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胯部。